倘若央亟當年肯對她有半分的心軟,他們之間的關係都不至於變得如今這麼不堪。

池魚只覺得隨風飄揚著的中緣結很是晃眼,她皺緊了眉頭,覺得身心有些不適,忍不住斂眉錯開了視線。

看的噁心。

見央亟沉默不語,池魚稍有遲疑,沉聲道,「我已經同意了,你沒必要這樣。」

沒必要拐著彎的把她朝著央家這個火坑裡推。

當著孩子的面兒,池魚的表述過於婉轉了些,但央亟還是明白了她的潛在含義。

她在求他放過她。

可惜,態度不夠。

央亟有些想笑,掀起眼皮子看向內視鏡,一眼捕捉到了池魚隱忍著的神色。

他挑了下眉頭,很是閒散懶漫道,「我哪兒樣?」

池魚聽出來了,央亟就是在明知故問的欺負她。

他就是在故意讓她不痛快,就是故意要把她送入這個吃人的牢籠。

池家遭難後,他不顧哀求的將她關在了別院二層的房間裡那麼久。

央亟現在又故技重施的將她哄騙回來,分明是要逼死她才高興!.

眼瞧著車子均速的穿過一排排的香樟樹,望著愈加靠近的庭院,池魚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她哀聲道,「央亟……」

分明是求饒的語氣。

池魚整個人都顫抖起來,繃著力氣,眼角含淚,「你就這麼恨我?」

這下,央亟的臉色也冷了下來,「接你回家就是在害你?」

「這不是我的家!」

池魚忍不住一聲尖叫的反駁,不經意間掃視看去,就見阿粵瑟縮的躲在一旁。

他在害怕。

池魚恍然發覺自己的情緒過於失控了些,她閉了閉眼,努力的壓抑著翻湧的情緒。

末了,她將孩子朝懷裡抱了抱。

池魚緩聲道,「別怕,媽媽沒事。」

瞧著母子二人抱在一起,相依為命似的瑟瑟發抖,央亟一時間看的有些眼脹。

池魚竟然對他毫無半分留念鬆懈,在她的心中,他就那麼遭人嫌棄唾恨嗎?

他終究是有些不忍,不耐煩的解釋著,「你覺得這種事兒適合去醫院做檢查嗎?」

說著,央亟瞥了眼內視鏡,瞧著母子二人嗤聲道,「我不要臉,你也不要了?」

聽上去,倒像是在為了池魚的臉面風評著想了。

池魚怔了下,見央亟不似在開玩笑,想了想,突然覺得有些瞭然頓悟。

也是,堂堂財閥圈的央總,竟然還要靠跟前妻做親子鑑定才能確認孩子的血脈。

這種可能是給自己帶了綠帽子的醜聞傳了出去,恐怕真的要被外面那些八卦記者寫上個三天三夜,讓央亟徹底淪為江城新一輪的談資笑料。

就算央亟不在乎外面的風言風語,但她在乎,她不想跟對方有著劃不清的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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