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總。」

顧揚笑了下,但笑意未達眼底,顯得他眉眼間有幾分凌厲。

「我還好奇,這麼冷的天兒,褚小姐為什麼候在樓下等著一直不走。

顧揚負手而立,揚眉而視,「原來是央總在這兒跟我們家池池敘舊啊。」

可央亟聽的有些可笑,看向顧揚時,連眼神都多了幾分同情的輕蔑。

他真不知道顧揚為什麼要揣著明白裝糊塗,明明知道他們先前在屋裡幹了些什麼,非要在這兒表面上裝聾作啞的另尋冠冕堂皇的理由。

為了什麼?

是為了當眾保護著池魚的自尊心也臉面,還是自欺欺人的佯裝一切都未曾發生?

可顧揚越是在池魚面前端著裝相,就令央亟心中愈發的不痛快。

他當自己是什麼,是池魚眼中不可一世的救世主嗎?

顧揚不過是個跟顧家上下一樣的,徒有其表的偽君子罷了。

央亟臉色冷了下來,他也不戳穿顧揚的自找臉面,反倒是笑著順著他的話往下接。

他意味深長的看著顧揚,語氣輕飄飄的,好似不在意道,「是嗎?」

「想必褚小姐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顧揚挑眉而視,絲毫不曾退讓,「不過,央總一向將褚小姐明裡暗地的捧在手心上護著,這麼偏愛的話,央總應該不會讓她過多等待下去吧?」

擺明了催他趕緊離開。

此言一出,央亟親眼看著池魚的肩膀一抖,卻是別過臉去,連半個眼神都不給他。

他聽出來了,顧揚是故意當著池魚的面兒拿話刺他。

央亟聽在耳中,他眸色一沉,卻是不動聲色的抬抬眼,勾起笑,「那是當然。」

說著,他從一旁取了外套,抖了抖穿上。

臨別時,顧揚小心的將池魚護在身後,落在央亟的眼底,卻令他臉色一沉。

好似他是什麼糟爛的東西似的,會令她避之不及的朝著其他男人的身後躲去。

而池魚看著他的目光,有著一抹濃郁深重的哀傷,看的央亟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空。

他想要上前一步,卻被顧揚徑直攔下。

「央總。」

顧揚語氣不容置疑,「我送你。」

有顧揚攔著,央亟再沒有了上前觸碰池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