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那時(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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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在明亮的客廳內,央亟正坐在桌子的一角,對著池魚雲淡風輕的招著手。
他就坐在那,面色如玉,眉眼狹長,一如過去般的清冷寡言,好似彼此間從未留有嫌隙,更無生死介懷。
像極了過去那些難得平靜的日子裡,他照例為她洗手作羹湯,她就窩在沙發上,翹著腳,笑著對他的勤勞體貼撒撒嬌。
在這個浮沉萬千的世界裡,他們好似從未分離過。
往事惹人眼,池魚怔了下,「吃藥」二字似是突然打醒了她,令她不得不回過神,逼著她看清眼下的現實。
是了,今非昔比,他們再難回到過去了。
池魚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只覺得眼前這一幕看的她眼眶酸脹難耐,她只能別過臉,垂頭錯開視線的凝了凝神。
對於央亟,她再也不能有半分不該有的念想,更不該去想過去那些有的沒的。
他現在是高高在上的央先生,是江城企業內響噹噹的人物,更是褚顏的未婚夫。
亦或是,逼死她父親的殺人兇手。
似乎真的是被央亟莫名其妙的舉動給氣到了,池魚心下翻江倒海。
這會兒在自己家裡,她不僅膽子大了,連說話的底氣都足了。
池魚端坐在沙發上紋絲未動,連看都沒看央亟一眼的冷臉拒絕著,「不吃。」
誰知道央亟背地裡安的什麼心,是不是想要下毒毒死她?
甚至是,她根本不需要央亟的假好心,有那個功夫,還不如趁早從她家裡滾蛋。
還她個清靜。
然而這直截了當的回絕令央亟神色凝住,他看向池魚時,眼眸劃過一抹深沉。
「央亟,如果你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可做的話,你可以趕緊回家去哄你的未婚妻。」
池魚被他看的心煩難耐,「她受了傷,很需要你的關心和慰問。」
而不是在這裡莫名其妙的跟她浪費時間,執著於她吃不吃藥的問題。
央亟帶來的東西,她一丁點都不想碰。
池魚滿心厭惡,央亟看在眼裡,也不惱,只是不動聲色的瞥了眼一旁的水碗。
見時間剛剛好,他將熱好的塑封薑茶從水碗裡撈了出來,擦了擦水漬,撕了個口,倒在一旁的空碗裡。
熟視無睹的,將池魚的話全都當做耳旁風,充耳不聞。
池魚瞧著桌子上升騰起的縹緲熱氣,藉著陽光,好似都有了形狀。
她擰了下眉頭,就聽央亟語氣平緩道,「過來,趁熱喝了。」
頗有種逼她就範,乖乖聽話,不得抗拒的意味。
池魚震了下,忍不住惡狠狠的盯著央亟。
憑什麼,他當他是誰啊,江城的皇帝嗎,隨便一句吩咐她就要去遵守執行?
他要是好心沒處用,可以回家找褚顏,她手傷了,正等著他溫聲細語的去哄呢。
「你聽不懂嗎,我不想喝你的東西!」
池魚心下有氣,氣得多了,連帶著過往所受的委屈一併發作,惹得眼圈都開始泛了紅。
她忍不住去想,央亟有了褚顏還不夠嗎,為什麼偏偏要跑來對她惡性的發號施令?
難道欺辱她、踐踏她、強迫她、玩弄她、擺佈她會令央亟非常有成就感嗎?
他當她是他養的狗嗎,隨便招招手,何時何地,她都要搖尾乞憐,分外聽話!
池魚眼眶一熱,別過頭,看都不看央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