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亟身上一疼,突如其來的,惹得他眼皮子一跳。

他低下頭,就見小孩不哭不鬧,反倒一口咬著他的手,齜牙咧嘴的,像極了被丟棄在垃圾堆旁,炸了毛的狗崽子。

小孩能有多大力氣?

央亟重新蹲下身子,任由他咬,不痛不癢。

池魚看的心驚肉跳,她撲上去,卻被央亟一個眼神瞪回去。

池魚哀聲,“阿星,鬆口!”

阿星?

央亟的目光重新兜回小孩的臉上,他扯開他,面無表情道,“咬夠了沒?”

話音剛落,就聽小孩使著吃奶的力氣,衝他大喊大叫。

“你不許欺負她!”

央亟一向不喜歡小孩子,尤其是齜牙咧嘴沒規矩的小畜生。

可是望著眼前不及他腿長的小人兒,央亟反倒覺得,這個孩子的勇敢,有他幾分魄力。

這麼一想,央亟不由得多看了阿星幾眼。

他想,不愧是他的種,有他年輕時候的樣子,要是個孬的,他現在就踹死他。

央亟笑了,“小崽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挑了下眉頭,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阿星的臉蛋。

見他眼中有些膽怯,央亟得意的宣佈,“我是你老子。”

“你不是!”

“你不是。”

窄小老舊的破房子裡,母子兩個異口同聲,倒像是心有靈犀似的,惹得央亟徹底黑了臉色。

他沉了臉色,厲聲道,“你再說一次?”

望著淚流滿面的池魚,阿星壯著膽子,大聲喊道,“我有爸爸!”

池魚愣了。

央亟只當小孩子隨了池魚的尿性,出口成謊,沒一句實話。

他漫不經心道,“哦,誰啊?”

說著,央亟偏過頭,看向池魚,威脅道,“今天他要不說出個一二三來,池魚,這人,我就帶走了。”

池魚眼眸一緊,“你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