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閣只有若琪,她自己也著急,一大早雲洛就不見蹤影。

智使和念紫芙在魔教後山腰最終看到他。

他坐在那裡釣魚,身旁的水桶裡已經收穫不少。

智使抽出隨身攜帶的白劍,在唸紫芙一陣驚呼聲中拔劍出鞘,直擊雲洛後背。

雲洛將魚竿折成兩段,分別以左右夾勢,阻擊白劍的進攻。

一個倒轉踢腿,將白劍生生回了方向。

智使拿回武器,向後退了幾步。

“怎麼,這是為了銀使找我報仇?”

智使錯愕,未曾想到對方會直挑明意。

“她死的那天,只見過你。”智使冷言道。

“不錯,我不僅見過她,我還和她打了一架,但人不是我殺的。”雲洛嘴裡咬著一株草,幾分冽然不羈的味道,“如果我來查,就會質疑銀使連全屍都沒有的原因,我不介意你們魔教解決不了的事借我的手給剷剷平。”

兩人目光交匯,相顧無言,半晌,智使拱手道:“得罪。”

說罷,轉身離開。

念紫芙仍留在原地,斥責道:“你這身子難道好利索了?”

“不然呢,讓別人到我屋裡看我那副死相?”雲洛彎腰坐下,傷口牽得他全身疼得齜牙咧嘴,“別人冤枉我才不怕,可給全幽小兒看到我那副喪相,還不如殺了我。”

“即便不是你,全幽也會利用這件事扣住你的,無論是你還是七使,他都太想削弱了。”

“扣住我正好,我就多留些日子找找秘籍,必要的時候活取全幽的小命。”

“我只擔心,這些日子,你身上的圖騰萬一發作,這裡沒有藥引,那個若琪蠢得一點用都沒有。”

雲洛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即使這樣,也不許讓她做替死鬼,知道嗎?”

念紫芙一怔,她的確存著這個心思,如果魔教要為銀使的死向雲洛討要說法,最好的人唯若琪莫屬。

事實上,她已經把這件事的輿論慢慢向若琪的方向引了。

卻不然......

她看了眼雲洛的神態,知道他並不是開玩笑。

他從來有自己的想法和決定,永遠都讓人猜不透。

你該不會是看上那個丫頭了吧!

她心裡這句話就要呼之欲出,但還是忍住了。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身陷囹圄的。”

最終,她留下這句話寂寞地離開。

流金閣在全幽的安排下,守衛越來越多。

雖然這麼多守衛又能耐雲洛如何,但激怒對方的效果是十分理想的。

終於有一天,若琪從大門外回來,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又多了三個人?”雲洛吹了吹嘴邊的茶。

“不是,多了三排。”

雲洛笑出了聲,時值深秋,隨手披了件外套,出了流金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