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亦如我聽過,毒術比醫術精湛,江湖人稱‘毒仙姑’,但是這個若娘子,我倒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號。”

“這玉簪是鍾亦如隨身首飾,只傳若娘子,若能治好我雙目,雲某願為月宜村效犬馬之勞。”

說完,咳嗽聲不絕如耳,照這形勢,不答應的話,“瞎美男”的五臟六腑都要咳出來。

舒舒聽到“犬馬之勞”已經兩眼放光,他只要願意為月姐姐“效勞”足矣,美好的前景就在眼前,這個瞎子果然識時務!

“那還等什麼?阿禾,我們現在就去吧!”兩個人向屋外走去。

屋內只剩下二人。

“你怎麼知道這是鍾亦如的簪子?”

“在下與她的徒弟若娘子是舊識,曾經雙目正常時看過這個簪子。”

“你到底是什麼人?”

“現在不過是一個等著月姑娘垂青的瞎子罷了。”

“油嘴滑舌的毛頭小子,我都這麼大年紀了,和他們一樣喊我‘月姐姐’吧!”

“敢問月姐姐尊姓大名。”

“月落河傾,月河傾。”

一抹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欞映照在她的側面,嫻靜而溫存。

“走了幾步就喘,讓我歇會兒。“舒舒停下,平復了下氣息,”也不知道這身子骨還能活多少年。”

“我們會長命百歲的。”阿禾也有些累,最近她的記性越來越遲緩,去懸崖的路也不知道走錯了沒有。

“那個瞎子可千萬不能像我們一樣,他那個年紀體力如果像個老翁一樣,月姐姐豈不是太可憐了。”舒舒平靜地直視著阿禾,“為了月姐姐,為了月宜村。”

阿禾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舒舒是在提醒,更是在警告。

她嘆了口氣:“等找到若娘子,我便可以好好休息了。”

來到懸崖邊,早已不見若琪的身影。

兩人彎著身子在亂石堆裡找了半天。

“會不會被野獸叼走了。”阿禾揉揉眼睛,天已經快黑了,這裡白骨遍地,陰風習習。

“快別這麼說,我現在就覺得有點害怕,要不咱們明早來看看。”舒舒裹緊身上的衣服,“早知道多找幾個人過來了,壯個膽也好。”

阿禾點點頭,那就再喊一聲就走。

“若娘子——”懸崖周圍迴盪著陣陣聲響,直把阿禾喊得嗓子冒煙。

一回頭,便被嚇得跌倒在地。

一隻狼瞪著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視著她,狼的身上還不停地滴著血,流了一地。

舒舒已經被嚇得邁開腿直往回跑了。

“別怕,是我。”若琪踉蹌地拿開身上的狼皮。

“這是你的血?和狼打架的?”

“不是,它的血。”少女用袖子胡亂地擦了擦臉上佈滿的狼血,露出一張清麗的臉龐。

“噢,若娘子,之前是我唐突了,村裡現在需要你,麻煩跟我一起回村吧,要不要我架著你走?”想到若娘子腿骨還受著傷。

“好,我找根粗樹枝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