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宮第一美人。”

畫師的唇角越發上揚:“我倒是有所耳聞。”

“薄大哥,咱們來吃葡萄。”自從畫師搬進歐陽府內,直到現在才有機會見到他,雲洛盯得自己很緊,時常不痛不癢地嘆道:“我一個宮主為了暗宮忙裡忙外的,手下卻一個個盡忙著談情說愛呢。”

瞧瞧這話說得,敢情那個蝴蝶似的花晴每天找他都沒談情說愛似的,別的女人獻殷勤,他可是來者不拒。

多少個夜晚,花晴和他月下吟詩,她為他們倒酒;

夏日賞花,她為其扇風;

燭下宿食,她倒酒佈菜。

她儼然成為一個盡職的僕婦,

花晴對她的眼神也越來越厭惡,

雲洛眼裡的笑容也越發的暢快。

還是薄大哥好,一個人靜靜地作畫,不招蜂引蝶。

想到這兒,若琪拿起手中的絲巾,走到畫師跟前,為其擦拭頭上的汗珠。

畫師一愣,微微側開。

兩人溫暖的氛圍在蛙叫聲中顯得格外尷尬。

“我自己來吧。”還是薄樓先開了口,拿走絲絹,擦完後卻並未還去,放在桌案的一旁。

少女自顧坐下身來,從樹上採了一葉片平鋪在石桌上,用白淨的手將葡萄皮小心地剝下。

“薄大哥,即使,我兄長來了,你可一定也要罩著我呀。”

薄樓輕嗯了一聲:“我知道,他對你並不好。”

少女眨巴著一雙眼睛:“如果他很厲害,你打不過他呢?”

畫師思吟半晌,模樣十分認真:“那就只有逃吧!”他側頭問道,“你似乎很怕他?”

若琪重重地嘆了口氣,不再言語。

周圍只聞蟲鳴,夏日的炎熱卻讓人一點也不煩躁,覺得非常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