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讓請王庭幾位大人的趙四他們回來!”催僉事想起一事,急忙大叫道。

神鹿尚未治好,又把王庭的幾位大人請過來,那可是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了。

他們只是州府一級的官員,與王庭的京官比,在氣勢上就弱了一茬。說得不好聽點,即便只是一個皇宮的小太監,他們都得好生伺候著。

“僉事大人,恐怕來不及了!趙四他們去了已經差不多有小半個時辰,估計已經與王庭的幾位大人會上面了!”一名親兵小心翼翼的說道。

誰都看得出來,此刻的僉事大人臉色黑沉,心情必定也是壞到了極點。

“看來得我親自去一趟!能拖多久是多久!”催僉事與潘金冒對視一眼,當即顧不上多說,立刻急匆匆向外走去。

潘金冒剛才還得意洋洋,機關算進。

結果,被楚風一招就收拾得死死的,直接跌入深淵。

“呵呵,潘大人,古人云害人終害己!”

“狐狸再狡猾,你又什麼時候見過它們能鬥得過聰明的獵人?”

楚風直接翻盤,幸好他當時留了一手,不然的話,現在哭都哭不出來。已經被潘金冒與催僉事等人給陰得翻不了身。

至於現在嘛,又該輪到潘金冒當孫子,向他求饒了。

潘金冒的臉色蒼白無比,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他萬萬沒想到,楚風這個殺千刀的,竟然還留了一手,防備著他。

當時他也是得意忘形,過早露出了醜惡嘴臉,以至於落到了現在這步田地。

“要是當時先請陳獸師查驗一下就好了!”潘金冒悔得腸子都青了。

就像下圍棋,誰沉得住氣,誰就能以不變應萬變。提前露出鋒芒的那一方,往往都是失敗的一方。

事情到得這一步,他可是一點辦法都沒了。王庭的幾位大人,可不會管他的死活,也不是他能夠左右。

“撲通!”

潘金冒天人交戰之下,竟然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事情。他竟然給楚風跪了下來。

他可是堂堂衛指揮使,軍方舉足輕重的大佬,獨掌一衛。

如此尊貴的大人物,別說給人下跪,便是低頭,都是破天荒的稀罕事。更何況,還是給一個下屬下跪認錯。

“楚千戶,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回!”

“將你調到西域邊捶之事,倒也並非沒有迴旋餘地,我立刻飛書兵部,請他們給你修改任命駐地。仍然在刑風郡衛所。”

“只求你立刻出手,治好這隻神鹿。不然王庭的幾位大人馬上就到,我沒辦法交代!”

潘金冒只差沒有痛哭流涕,聲音中透著哀求。

能伸能屈,不但沒有讓楚風輕視他,反倒覺得此人極為可怕。這種對手,往往很難對付。

不過他也沒想著把潘金冒往死裡逼,見好就收。真的拼個魚死網破,誰也得不到好處。大家都是成年人,還是利益為先。

個人恩怨,來日方長,可以日後再慢慢過招,一見高下。

“潘大人認錯的態度倒是足夠誠懇,只是俗話說得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楚某可不敢再相信潘大人的那些鬼話了!只要兵部、吏部的批文都下來了,這神鹿楚某立刻就可將它治好!不要懷疑楚某的能力,陳獸師應該清楚我的本事!”

楚風的語氣倒不是很重,只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是讓潘金冒一臉尷尬。

陳獸師早就聽說有一個軍中百戶,自稱能治神鹿,並且出手治療之後,有了很大的起色。剛才給神鹿檢查之後,他還驚歎不已。

現在方知是楚風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