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一個人壞事做多了,天都要收他。

楚興望幹過的缺德事,不計其數。自私自利,從不知道感恩,更是恃強凌弱,為所欲為。

比如搶了楚風的女朋友還不算,更是往死裡踩。

楚獐的眼神閃爍不定,臉色深沉。他一直覬覦家主寶座,這次,楚鵬飛斷了一條腿,變成了殘廢。族老更是死了三位,就只剩下他與楚秋。

千載難逢的良機,就在眼前。

楚秋為人太過嚴肅,說得不好聽點,就是一根筋的人。

這樣的對手,楚獐稍用小計就能玩弄於股掌之間。

如果自已的孫子把楚鵬飛的兒子給殺了,楚鵬飛就等於絕了後,家主之位就更坐不穩。到時候,他就可以乘虛而上,把楚鵬飛拉下家主寶座,自已坐上去。

這樣想著,楚獐非但沒有阻止孫子與楚風籤生死狀,反倒攔著欲要阻止的楚秋。

至於楚鵬飛夫婦,雖然在竭力阻止,但是有楚獐攔著,再加上楚風很是固執,所以,生死狀很快就籤成了。

……

練武場的擂臺之上,楚風端著一杆紅櫻槍,油木製成的槍桿,精鐵打造的槍頭。

這是真正的兵器,平時狩獵或是對付馬賊,才會拿出來使用。

楚鵬飛卻是很風騷的握著一把利劍,這是楚獐視若命根子的青銅寶劍,鋒利無比,吹毛斷髮。

“興望,下手要狠,有什麼事,自有爺爺替你做主!”楚獐擔心自已孫子仁慈,在臺下叮囑道。

“爺爺,放心吧!孫兒只需一劍,就能結果了他!”楚興望信心十足的說道。

楚鵬飛夫婦,卻是急得要命,不過被人死死拉住,只能眼睜睜看著兒子上擂臺與楚興望決鬥。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倔。

決定的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雖說擂臺有規定,決鬥時,外人不準插手干預。不過夫婦兩人,仍然做好了隨時救人的準備。

“開始!”裁判是楚秋,他只是不停的搖頭嘆息。

家主為了家族斷掉一條腿,落得個終身殘疾。現在,楚興望與楚獐,卻是還要殺掉家主唯一的兒子,這人的良心都叫狗給吃了。

“廢物,死!”楚興望眼神陰寒,殺機暴閃,持劍對著楚風的脖子斬了過來。

他可是煉體九重,這一劍又快又狠,準頭十足。可見他的劍技,頗有一些火候。

楚風端著槍,目光冰冷,臉上卻是無悲無喜,就似平常練槍法一樣。

當楚興望距離他不足兩米時,楚風終於動了。

手中的槍,就如出籠的猛虎,又似捕食獵物的毒蛇。

“哧!”

紅櫻槍向前扎去,“噗哧!”扎入肉體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呃……”楚興望的雙眼瞪得老大,充滿驚恐、絕望、難以置信,手中的劍,卻是無力的掉落在地。

“哐鐺!”

青銅劍落地的聲音,格外剌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