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邪平看向唐宮,忽然苦笑。

“你天資卓絕,與我相比也不遑多讓。咱倆數次交手,我倒有些惺惺相惜之感。此時你我都重傷至此,不如就此罷手,不再去理會宗門之爭,總比落得一年不能入陣要好。如何?”

唐宮搖搖頭:“現實中我只有煉氣七層,而你卻已經築基五層以上。我若能用自己一年換你一年不入陣,於道界而言便值得。”

井邪平逐漸收斂笑容,冷聲道:“你為了這點蠅頭小利,寧願犧牲自己一年的機緣?”

唐宮沒有說話,強忍著筋脈斷裂之痛,用盡全身力氣抬起青虹劍,身形射出,刺向井邪平。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井邪平大喝一聲,連續揮劍,兩道劍氣飛向唐宮。

只是他已是強弩之末,氣勁的威力大減。唐宮感覺到氣勁微弱,根本躲也不躲,任由氣勁入體。

他身形一陣晃動,劍鋒之上氣勢不減,繼續向前。

井邪平狠下心,手中長劍一挑,挑了個刁鑽角度,劍鋒削鐵如泥,直接將唐宮握劍的最後一隻手臂削去。

唐宮咬緊牙關,竟然一聲未吭,身形接著慣性繼續向前。

井邪平忽然感覺有些不妙,一股涼氣直衝天靈:“姓唐的,你瘋了!”

話音未落,唐宮的殘軀已衝到他身前,轟然炸裂。

竟是氣血逆行,自行爆體而亡。

噗!噗!噗!

無數碎肉斷骨在爆炸的衝擊力下,飛濺進井邪平體內,將他炸的血肉模糊。

他渾身失去力氣,從天空中墜落到魏匈兩軍戰場中央,瞬間被踩成肉泥。

......

另一邊,呂仞與周靈兒、蕭楚羽相爭,此時仍未分出勝負。

呂仞身上血肉模糊,身上幾個大洞不知道是劍傷還是槍傷,看起來極為恐怖。

周靈兒和蕭楚羽也好不到哪去,原本狀態上佳的兩人,此時已經傷痕累累。呈一前一後包夾之勢,將呂仞圍在中間。

三人彎腰大口喘息,蕭楚羽扯出一絲笑容:“姓呂的,你我相鬥也就算了,你連那個漂亮姑娘都打,你是不是男人?”

呂仞冷笑一聲:“姑娘?被我凌辱至死的少女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呂某何曾憐惜過?姑娘只會讓我更興奮!”

“見到姑娘會更興奮?你他孃的怎麼不早說!”

蕭楚羽皺眉看向呂仞身後的周靈兒:“聽見沒,你在這隻會激發他的戰力。你別在這摻和了,去把裴沉虎那個莽夫叫過來。”

周靈兒月眉一擰,寒聲道:“蕭楚羽,你是不是有病?”

“什麼叫我有病?你剛才沒聽到他怎麼說的?”

“你讓我走?行,我走行了吧,不過裴沉虎你自己去叫,別指望我!”

呂仞見兩人吵得厲害,回頭看向周靈兒,發現她竟然真的扭頭就走,有些傻眼。

在他恍神的間隙,蕭楚羽身形晃動,手中銀槍如閃似電,刺向呂仞後胸。

電光火石之間,呂仞回身用長劍一挑,登時將蕭楚羽手中銀槍挑開。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然而囂張不過片刻,只見蕭楚羽咧嘴森然一笑,手中長槍節節斷開,變化成鎖鏈形狀,將他手中長劍緊緊纏繞。

蕭楚羽用力一扯,他反應不及,猛然被對方拉到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