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牧沒有辦法和他們解釋,黃瓜是弱根系植物,想要產量高,對土壤的要求是很高的,必須疏鬆透氣、保水保肥。

“南公子不去賭坊,跑地裡來撿土疙瘩裡的草根和石子,該不會是腦子壞了吧?”

“前段時間經常能聽到他在那破院子裡尋死覓活的哭喊聲,估計是真成半傻子了。”

“唉……南家祖上也是積了不少功德的,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不孝子孫?”

“……”

“公子,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得跟司晨說,不要藏著掖著,我和黑塔會幫著你一起想辦法。”司晨不無擔心。

這幾天見南北牧變的有些不同尋常,經常傻里傻氣的拿著不少書本跑去屋子後邊的草地上發呆,時不時還會說些誰都聽不懂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不止黑塔,司晨也有些擔心。

看來有機會得去一趟城裡才行,請個好郎中來給公子瞧瞧病。

土疙瘩都處理好了,南北牧讓司晨一個人播種,他自己扛著鋤頭到田地的邊上去挖水溝。

司晨弄了根小木棍蹲在地裡,按照南北牧交待的,揀乾淨雜物之後弄碎土塊再用木棍扒拉出一個個的播種坑。

旁邊的兩個大木桶裡,是黑塔先前拎來的井水,司晨往坑裡放種子之前,都會先澆上些許清水。

司晨看著在那裡彎腰費力挖溝的南北牧,甚是不解,好好的田地,浪費這麼多用來挖那麼寬的溝?

……

精耕細作,眼看太陽西斜,才把黃瓜和四季豆、豆角等蔬菜種子全給種下。

黑塔去了一下下午還沒有回來,南北牧生怕他犯倔脾氣出了什麼差錯,找司晨要了錢袋子,想著要去城裡找黑塔。

“南公子……”

身材甚是高大、臉上全是絡腮鬍的張屠戶一路嚷嚷著往南北牧院子這邊跑。

“老張,什麼事情這麼慌張?”

“南公子,那個……黑塔,在刺史府衙門口和官差幹仗了。”

“真是出事了!”

南北牧撒腿就跑,司晨在後邊猛追,南北牧慢下速度等她追上來,問道:“你跟來要作甚?”

“我擔心,和公子一起進城。”司晨跑的氣喘吁吁。

“那你在後邊慢點跑,我先趕過去,可莫弄出性命才好。”

“南公子,我家裡有騾子,架了車子送你們過去,黑塔平時可不賴,幫過村裡太多人,萬萬不能被刺史府的衙役拿住下了獄。”

張屠戶的瘦騾子,拖著後頭兩個車軲轆上頭幾塊破板子,跑起來不比南北牧快的了多少。

南北牧倒是省了不少力,坐車板上有了空閒可以仔細考慮考慮黑塔為什麼會和刺史府的衙役在大街上幹仗?幹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