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萬金不說,王玲和恆承天卻是等的不耐煩。

恆承天說道:“謝老闆,把我等請過來,只是為了這般乾坐?”

王玲倒是一臉笑意:“謝老闆,有什麼想說的儘管說來聽聽,來,坐下來說。”

謝萬金訕訕的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王多寶正好這會拿了兩葫蘆九州醉上樓,謝萬金連忙接了過來給三位才子斟酒。

“三位才子,聽聞南北牧學生江文通的風頭,最近可是凌駕於三位之上。”

王玲與恆承天好名,也不至於被謝萬金這般一說便往坑裡跳。

王玲:“江文通公子是從北境歷經苦難回南朝來參加鄉試之學子,其本便是北境學子中之佼佼者,謝老闆難不成對這一點有何意見不成?”

謝萬金連連點頭。

“王公子說的對,在下可不敢對北境學子有何意見,只是……只是這南北牧做的可是過分了些,他那些家奴婢女,四處逢人便說,白鶴書院三大才子連他家侯爺的學生都應付不了,也好意思……”

“也好意思什麼?”

“也好意思……”謝萬金好似鼓足了勇氣說道:“也好意思稱自己是白鶴書院三大才子?”

恆承天一下將酒杯重重擱在桌上,王玲雖是沒有暴怒,臉上神情也是極其難看。

朱狄不同,仍然端了酒杯坐那裡悠閒飲酒。

“三位才子,在下聽了之後,也是極其憤怒的,這才特意請三位才子過來相商。”

王玲語氣不善:“相商甚?”

“不瞞三位才子,在下最近也是屢被南北牧所陷害,這一口惡氣憋在心裡,不吐不快啊。”

“謝老闆,究竟有何想法,明說,不要在這裡與我等兜他釀的圈子。”恆承天性子最為爆躁,憤怒之下,說話便會爆粗口。

“是這樣。”

謝萬金終是挪開椅子坐了下來。

“三位才子,若是能在幾日之後的盛會上讓南北牧出醜,在下願意奉上白銀千兩,每人千兩。”

能讓南北牧出醜,王玲與恆承天自然是很願意的,早在南北牧收江文通為學生之時,兩人便想盡法子要找南北牧論道論道。

遺憾的是,南北牧卻是成了鶴老學生,兩人也就沒了找南北牧麻煩的由頭。

後來,南北牧更是成了京口東安侯,有了爵位,兩人更是沒有辦法再去找南北牧麻煩。

“謝老闆,南北牧如今可是京口東安侯,有些事情,不能不有所顧忌。”王玲說道。

“顧忌,自然是該有的。”

謝萬金見王玲與恆承天開始心動,不再與剛才一般拘束。

“三位才子,此次盛會,猜燈謎品茶盛會,一聽,便是文人相聚之盛會。”

恆承天還沒有反應過來,王玲已然有了想法:“謝老闆,你的意思,是文鬥?”

“不錯,文鬥。南北牧既然是這次文人盛會之舉辦人,怎能是大字不識一籮筐之粗人?三位才子若是在盛會上當眾向他約鬥,他是應,還是不應?”

恆承天總算是回過了神來,大笑道:“哈哈,謝老闆,好主意。屆時,他如若不應,那便是承認他是個粗人,那般人,又怎能做盛會之舉辦人?又怎能當北境學子之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