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牧拍了拍孫泰肩膀,走過去往官椅上一坐,雙腿擱上案牘。

“孫大人,自從北燕侵佔江北揚州開始至今,京口城便再無舉報過甚盛會,本侯身為京口東安侯,甚是不安啊。”

孫泰心中五味雜陳。

曾經的南朝第一紈絝世子,如今有了爵位,這是要來拿我這刺史府長史出氣?

孫泰心中暗暗決定,真要是拿我出氣,少不了給你這東安侯一點顏色瞧瞧。

莫不是以為賺了些許銀子,便是這京口城裡最靚?

南北牧見孫泰不出聲,也懶得去琢磨這傻蛋的心理活動。

開門見山,

“孫大人,本侯前不久收到聖上密令,南朝與北燕,今年,肯定是不會開戰的。正是因為如此,本侯特意省吃儉用,拿出千兩白銀來舉辦京口猜燈謎品茶盛會。”

“啊?”

孫泰這思維一下子沒跟上來,啊了一聲之後不知道該說什麼。

“孫大人不說話,是不是代表應允本侯此事?那好,就這樣,盛會時間定在下月上旬,具體事宜,本侯學生江文通,不日即來與孫大人詳談。”

也不等孫泰有何回應,南北牧在府堂之上左右看看,大步流星而去。

“我……”

孫泰這才算是回過味來。

開辦猜燈謎品茶盛會?

他南北牧出千兩白銀?

真是紈絝本性不改,這才賺幾個銀子?便想著花錢給自己揚名?

聖上密令?

南朝與北燕今年絕不會開戰?

不行,這個事情必須立馬報給牧大人知道。

孫泰捉筆寫下書信,著人加急送往北府兵軍營。

南北牧離開刺史府之後去了臨江樓,跟瘦猴交待幾句之後爬上二樓。

柳爺仍然是一早坐在二樓看江景。

“柳爺。”

柳爺的出神被南北牧所打斷,回首淡然一笑,拎起桌上茶壺給南北牧倒茶。

茶壺,是瓷器鋪昨日剛送過來的。

南北牧不止在瓷器鋪訂購了不少瓷杯,還有不少茶壺,樣品全部送來了臨江樓。

“侯爺,今日怎麼不在江南村忙你那一堆事情?來城裡有事?”

“找孫泰聊點事情。”

“孫泰?刺史府長史孫泰?”

南北牧端起茶杯喝茶,喝過一口,再飲,搖搖頭說道:“柳爺,這茶,水太多,茶葉太少,沖泡的時辰亦是過長,味,全給敗了。”

“我又不好茶!”柳爺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