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怎麼能動?”

“不動,便進不了村!”

司馬菱無奈,只得從袖袋裡掏出一張二十兩紋銀的銀票遞給其中一村民。

“十二人,找八兩紋銀。”

兩位村民左看右看,商量一番,才確認確實也是有二十兩的銀票的,從門牌樓下拿出一個大布袋,數了八粒碎銀給司馬菱。

司馬菱探頭瞟見大布袋裡之前已有上百兩銀子,臉上全是羨慕。

“難怪東安侯不屑那五品先鋒官,在這裡,真正的日進斗金,何必去北府兵受那等操練之苦、生死之慮?”

兩位村民聽了,其中一人笑道:“這位尊貴的客人,可是錯了,這點銀子,不足掛齒啊,前幾日村裡伙房還提供九州醉之時,一日,收了五百多兩銀子。”

司馬菱心中大罵柳青州不開竅,堂堂將軍侯,府上至今沒有幾樣像樣器具。

這些事情,只是不曾告訴過女兒柳青青,柳青青到京口經營臨江樓,夫婦兩個可是咬牙給了數千兩銀票。

那些,便是柳府所有家當。

“偏遠山村而已,為何總有諸多不缺銀子的來浪費銀子?”

進了江南村,司馬菱仍然在嘮叨。

“大公主,京口,乃南朝與北燕之通商口岸,南來北往的商客眾多,皆是不差銀子的主。江南村不收銀子還好,這一收銀子,名氣反而更甚,不少商客路徑京口,若是不急,少不了好奇心作祟,來遊玩一番。”

“洪古,你怎知道這麼多?”

“東安侯之言,小的僅是轉述而已。”

“夫人,江南村可是不一般,這,到底是江南村,還是江南府?”

轉過一個彎口,眼前景象豁然開朗,走在前頭開路的侍衛統領駐馬,回頭朗聲叫喊司馬菱。

司馬菱策馬緊走幾步。

溪河靜靜流淌。

溪河邊,諸多工匠與村民正在搬運石頭砌築河堤,已然砌築好的河堤,堤上,是數尺寬卵石路。

溪河這邊,山腳下,工坊院、工匠舍……

佈置的整齊劃一。

溪河那邊,是上百頃水田。

如今,連成片的上百頃水田之間,是乾淨、平坦的寬敞大道。

南北牧當上這個江南村裡正之後,第一件事情,便是將村裡所有水田皆連成片。

“夫人,看那邊!”

侍衛統領指著溪河上游方向,凝神看去,樹木遮掩間,能看到河水中矗立著數丈高的大水車。

可以看到,眾多來江南村遊玩的商客,正在大水車下邊的溪河中玩水戲耍。

“夫人,看那邊!”

有侍衛又指著對邊的山坡方向喊道,司馬菱有些應接不暇。

洪古看到那處山坡上的茶林,再次解釋:“大公主,那裡,便是出產五峰迎春茶之茶林,採茶女子,均是村中未出閣之年輕女子。

“真好看!”

有侍衛讚歎,見司馬菱拿眼掃他,連忙改口道:“夫人,小的是說,她們的歌聲真好聽。”

洪古不由想到當初與溫老爺子被那些採茶女子戲耍之事,有些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