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古甚是尷尬,伸手進袖袋要把蜂盧掏出來。

“收著吧,老李的手藝確實日益精進,如此精美蜂盧,亦是不錯的藏品。”

“侯爺!”洪古亦步亦趨跟在南北牧身邊走。

“可是有事?”

“侯爺,有一事相問。”

“且說來聽聽。”

“金陵有友,祖上開創事業,甚是了得,不曾想其父早年仙逝,友人尚且幼小,府中眾人各有心思,眼看祖上積業便要敗在友人手中,侯爺。可否能提點一二?”

“洪金所說友人,莫不是便是本侯?”

洪古苦笑連連,“友人亦是聽聞侯爺置之絕地而後生的壯舉,才讓我來向侯爺請教一二。”

“壯舉?”

南北牧上下打量洪古片刻,臉上便有了笑容。

“洪金,可是為你家主子相問?”

洪古大驚,問道:“侯爺何出此言?”

“你所說之經商友人,金陵城中並不曾聽說過有這般經商之人,那麼,你那友人祖上必定是為官者。

“看你右手虎口生繭,應是常用兵器之人,是侍衛吧?

“一介侍衛,卻能讓南朝幾大富強之一的溫斯年都要禮讓幾分,你主子的祖上,肯定不是一般朝廷命官吧?

“金陵城中……”

洪古驚出一身冷汗,生怕南北牧再這麼分析下去,真就分析到了當今聖上頭上。

連忙打岔:“侯爺,可是能指點一二?”

“哈哈!”

南北牧笑的甚是歡快,“任何底氣,皆來源於經濟實力。”

洪古想了許久,也抓不住南北牧所言重點,只好再次問道:“侯爺,可否明言?”

“無論你家主子究竟是何人,若想控制住府裡眾人,手裡必須得有財權,抓不到財權,便只能另想辦法提升經濟實力,有了錢,還有什麼買不到的?”

洪古猶豫再三,說道:“侯爺此言,還是得經商?”

“縱是當今聖上,手裡沒有財權,養不了軍伍精銳,無錢無兵,可是會有人聽從他的?無錢無兵,又如何去力戰北燕?”

洪古細細一想,如今的南朝,還真是南北牧所說的無錢無兵。

各地王侯擁兵自重,各地官稅,到朝中銀庫,已然十不剩一,更不要說聖上的宮中內庫。

洪古見四下無人關注這邊,面對南北牧屈身便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