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又要呵斥:“大道……”

恆贇忙忙阻攔:“傳令下去,車馬緩行,萬萬不可再髒了路人。”

“多謝大人!”

江文通俯身謝過大禮之後才側身到路邊相讓。

秦雙雙跟著恆贇一起返回馬車入座。

秦雙雙說道:“這憨貨,莫不是未曾見過朝廷命官,不知攔車重罪?”

“卻是認出本官大概官位的,否則,答謝時也不會行此大禮。”

“既如此,誰給他的那個膽量?”

“雙雙,他剛剛可是說的江文通?”

秦雙雙略一回想,說道:“正是江文通,好似還說了是南北牧的學生。”

說到此處,秦雙雙臉上全是猜疑:“南北牧不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公子爺嗎?為何還能收到讀書人做學生?”

恆贇閉眼在那裡搖頭晃腦:“呵呵,卻是有趣,江文通,這個名字倒是有些意思,以文通達,倒是記住了,待鄉試留個意。”

“恆爺爺,認南北牧那般公子爺為老師者,又如何能得您這大司馬如此這般重視?”

“如今的讀書人,能保持這般清澈本心,遇不平能挺身而出據理力爭者,不多了。”

“切,不就是一個憨貨而已?”

恆贇笑而不語,卻是默默的將江文通這個名字記下。

江文通見車馬遠去,這才重新赤腳踩進泥濘中前行。

腦海裡回想剛剛的一幕。

老者,必定是三品以上朝廷命官,腰間佩玉便能看出。

旁邊的少女,雖不及郡主般美貌,卻也是不差,總是好過老師口中怡紅樓那些窈窕淑女不少。

只是性子潑辣了一些。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江文通一直跟在南北牧身邊,耳濡目染,總是能學會用腦分析所遇人和事的。

轉念一想,卻是想到日前郡主突然離開一事。

“郡主突然離開,難道與今日這幾人有關?”

“車中大臣是去江南村找的老師?”

這般想著,江文通腳下速度陡然加快,莫是壞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