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伕回來的很快,仍是搖搖頭:“公子,只有東家司晨在,店裡眾人皆不知南北牧去了哪裡,只知不久前剛去的江邊遊玩。”

“偌大一個活人,還會沒了不成?先回江東樓,讓謝老闆著人去找。”

王玄回了江東樓,謝萬金遣出府上好幾個家丁四處奔走,尋找南北牧。

又是一陣焦急的等待,終於有家丁返回。

“王公子,老爺。”

“可有南北牧的訊息?”

“小的在怡紅樓外邊與南公子相遇,但是,我將王公子和老爺想讓他來江東樓相見的事情告訴他之後……”

謝萬金又是急了,吼吼道:“說重點。”

“南公子說當下正是忙碌之時,卻是沒空。”

王玄板著臉問道:“南北牧真是這般說的?可有又聽錯?”

夥計堅定搖頭:“聽的很是清楚。”

“世子身份即將被剝奪的紈絝公子,竟敢公然拒絕本公子相邀?

“你,親自去見他。”

王玄讓車伕再去跑一趟,不信南北牧會拒絕尚書令府上公子爺。

——

南北牧剛出怡紅樓,便與謝府家丁相遇,謝府家丁如實告之王玄公子在臨江樓相等。

無非是奔九州醉而來,南北牧隨口一句“卻是忙碌,無空”打發,往臨江樓而去。

“南公子,金陵城尚書令之子王公子可是在四處尋你。”

郡主於暗處走出,南北牧逗笑道:“不如郡主陪我一道前去?能看到郡主前去,想必那王玄公子連找我問罪之事也會忘卻吧?”

郡主自討無趣,只好作罷,問起司馬軒約南北牧相見,所為何事?

“郡主,怡紅樓背後的東家,是司馬軒,可是不知?”

郡主搖搖頭說道:“各地怡紅樓,背後東家並不是全是一家,文孝親王掌控著幾家怡紅樓,也是情理之中。”

“金陵、京口、廬州和杭州四地怡紅樓,背後皆是文孝親王所掌控。”

郡主臉上浮現一抹狠色:“廬州府怡紅樓,卻是該查一查了。”

“莫要拉我下水才好。”

“南公子莫不是害怕那兇殘猛將司馬軒?”

“兇殘?猛將?”

南北牧問道:“郡主這又是從何說起?剛才與他相見,明明是談吐風雅之翩翩公子。”

“文孝親王建立會稽軍,便是以兇殘而著稱,司馬軒更甚,所領會稽軍先鋒營,更是毫無人性,敵軍不論戰還是降,皆死。”

亂世用重典,或者是狹路相逢勇者勝,會稽軍這般做法,南北牧倒是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