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

南北牧往京口官學送九州醉之時,謝府管家押送數百壇醉香回京口。

江東樓對面的六神館,如今成了江東樓的酒庫,專門用來堆放醉香。

老爺謝萬金從江東樓視窗探頭看對面六神館進進出出搬運醉香的夥計,喜笑顏開。

如今的京口府,要想喝醉香,只有怡紅樓和他的江東樓。

昨日,他已經將醉香的售價提高至與怡紅樓一般,三兩銀一罈。

能喝醉香的,本就不是差銀子的主,謝萬金又從金陵城請來說書瞎子和彈曲女子,生意更是火爆。

再說,封壇的酒水不易壞,一罈多賺一兩銀,哪怕每日少賣一些,也是划算的。

都是醉香,為何不能與怡紅樓一般價格?

“老爺。”

管家上樓,恭敬屈身施禮。

“這次金陵之行,辛苦莫管家了,這幾日送來的醉香,總是有萬罈吧?”

“回老爺,第一批送回來千壇,皆是一兩銀一罈,後邊的,醉仙坊掌櫃給的是九百文一罈的價格,老爺給的銀票,小的買回來醉香萬罈有多。”

“好,甚好!”

謝萬金不由的大笑,“辛苦多日,好好回府去休息休息,晚間準你去怡紅樓聽曲,一概開銷,賬房支取。”

“謝過老爺。”

管家欣喜離去,樂滋滋的想著多日不見,怡紅樓的青竹姑娘是不是長的更是白淨?

……

怡紅樓,青竹姑娘的房間。

青竹姑娘撫琴清唱,謝府莫管家瘦弱而又白淨的臉上盪漾著笑意,一杯接著一杯飲那醉香。

“青竹姑娘,見你臉色紅潤,眼角春意濃濃,可是遇著喜事?”

青竹姑娘便擱了琴,貼坐上來舉著杯子喂管家:“還不是您來了,青竹高興。”

“可真?”

伸手在青竹臉上揉捏一把,笑道:“放心,今晚少不了喝你三壇醉香。”

“唉!”青竹臉上喜意莫名消退,嘆一聲。

“可有心事?”

“午間,其她姐姐都喝了九州醉,媽媽偏偏讓我去九州六神館給她預定那甚玄清玉液,卻是一口都不曾喝到,也是隻能給莫管家喝這般醉香。”

“九州醉,又是何物?”

青竹姑娘臉上頓時又有了神采,“要說那九州醉,可比這醉香還要香醇,莫管家,您手段通天,可是能幫青竹喝到?”

“比這醉香還要香醇?青竹姑娘莫要逗我,誰不知這醉香,是南朝民間最為上等的佳釀?”

“青竹早知莫管家卻是不信的!”

青竹款款起身,脫去肚兜外薄紗,起舞弄清影。

謝府管家真是不信南朝民間還有比醉香還要香醇的酒水,卻是默默把“九州醉”這個名字記下。

消魂銷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