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紈絝子弟,卻蒙郡主和親王如此看重,若有事,必當鼎力相助。”

“南公子痛快!”

郡主取下腰間玉佩伸出視窗揮動幾下:“南公子,所承諾之金銀,三日之內送達,下一批蜂盧,十日之內必定送達江南村。”

“可有查到對方訊息?”

“世子司馬軒,如今任職會稽郡尉,正領軍在東部沿海剿匪。”

“司馬軒?文孝親王司馬道之子?我與他素未謀面,更是無怨,為何要這般針對我?”

郡主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說起這事,卻是殃及池魚,司馬軒針對的,是我和哥哥,至於其中緣由,不說也罷。”

郡主不說,若是細想,無外乎聖上年幼,皇權旁落,兩大親王內鬥。箇中是非曲直,南北牧卻不知情。

即是奔武凌親王來的,南北牧便不必擔憂,自有能人在前頭頂著。

南北牧與郡主、柳爺賞臨江景,飲茶閒聊,前來臨江樓飲酒的食客漸漸多起來,南北牧估摸著時辰不早,欲去屠宰場找張屠戶,剛欲起身,便聽到臨街那邊的窗外傳來呼喊聲。

“蒙兄,白鶴書院可是有熱鬧看,聯訣而行?”

臨窗而坐的一位壯碩學子探出頭去:“白鶴書院是何種地方?我們京口學子心中的聖地,怎能有熱鬧看?”

“不曾騙你,聽說是北邊來的一位江姓學子拿了文章去學院找三大才子請教,不知為甚,三大才子之王公子與恆公子,跟那江姓學子竟是在學院裡大打出手。”

“真有此事?”

“走了,你且在此喝著。”

樓下叫喊的學子估計是匆忙走了,姓蒙的學子當即叫夥計結賬,也是匆匆而去。

“他們嘴中的江姓學子,可是南公子的學生江文通?”柳爺問道。

南北牧臉色如常:“估計是他,天色未亮便背了他的箱籠出村,不曾說過要去哪裡,估摸著正是去了白鶴學院。”

“又是這個憨貨。”郡主頓時來了興致:“卻是要去湊湊這個熱鬧的。”

“南公子是否同行?”

“不去,前幾日與屠宰場老張有約,這就過去。”

“南公子,可是因為懼怕鶴老,而棄學生被打於不顧?”郡主朗聲說道。

這一大聲,頓時引來樓上食客關注,議論著原來白鶴書院被打的江姓學子,便是這位南家紈絝公子的學生江文通,都說江文通要廢在這位紈絝手裡,如此看來,已然廢了。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南北牧丟下一眾議論食客,揚長而去。

“寧姐姐,可是還去?”

“去,倒要看看南公子會把那憨貨教成甚憨樣?”

郡主策馬奔行一日一夜,也不再提騎馬之事,跟著柳爺一起老實坐車,在車裡一路睡到白鶴書院,被柳爺強行叫醒拖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