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永年聽後站起身笑著說道:“應姑娘客氣了。來來來,別站著了,坐坐坐!你看我這頭一次來,也沒帶啥見面禮,趕明兒個姑娘有時間,咱們一起去西市的白玉堂逛一逛,給應姑娘挑幾件上好的首飾,就當是給應姑娘賠罪了。”

王媽媽聽後早已笑得合不攏嘴:“瞧您說的,哪能讓您破費啊!”

應采薇也小聲說道:“謝謝公子的好意,采薇心領了,白玉堂就不用去了吧。”

“怎麼,瞧不起咱啊?幾件首飾咱還是買的起的!”

“哪能啊,瞧您這話說的!誰不知道您楊大公子家財萬貫,別說幾件首飾,就是把整個白玉堂買下來,對您來說也是小菜一碟!”王媽媽拉著楊永年笑著說道。

“我這位兄弟性格比較直,說話有些粗魯,但心腸不壞,姑娘莫要見怪。”許瀚文笑著說道。

應采薇見這個許公子溫文爾雅,氣質灑脫,不禁心裡對他又多了幾分好感。

“公子見笑了,是小女子言語有失,惱了公子,還請公子莫要見怪。”應采薇柔聲道。

許瀚文瞪了一眼楊永年,楊永年立馬會意:“是咱說錯話讓姑娘見笑了,姑娘別生氣,回頭咱再給你賠罪!”

許瀚文怕應采薇又要客氣回禮,於是岔開話題道:“聽說采薇姑娘不僅戲唱的好,還彈的一手好琴,不知是真是假?”

王媽媽聽後拍手道:“哎呀,你瞧我這腦袋,怎麼把這事給忘了。我今兒個帶采薇來,就是想讓她給許公子和楊公子彈一曲的!知道二位公子喜歡聽曲,結果剛剛一打岔,給忘了!你瞧這事弄得!”

許瀚文聽後笑了笑,隨後對身旁的楊永年說道:“跟老張說一下,把我的琴拿來。”

楊永年聽後便起身朝外面走去。

“采薇姑娘不用拘謹,來,喝茶。”許瀚文笑著說道。

應采薇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不一會兒,楊永年就抱著一把造型古樸的琴走了進來。

楊永年徑直走到應采薇的身旁,把琴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來,應姑娘,看看這琴怎麼樣?這可是文哥的寶貝,平日裡別人碰都不讓碰一下。”

應采薇聽後有些惶恐的說道:“這是許公子的愛琴,我怎麼用得?我還是用自己的吧。”

許瀚文聽後又瞪了楊永年一眼,然後轉頭對應采薇說道:“采薇姑娘別聽她瞎說,只管用便是,看看習不習慣。”

許瀚文見應采薇還有些遲疑,於是走到她的身旁坐下,揭開包裹著琴的布。

“姑娘可曾認得此琴?”

應采薇低頭看去,發現這琴造型古樸,通體黑色,隱隱泛著幽綠,猶如綠色藤蔓纏繞於古木之上。

“這難道是‘綠綺’琴?”應采薇難以置信的問道。

她曾聽南爺爺提過此琴,但卻從未見過。

許瀚文聽後有些訝然,緊接著便對應采薇投去了讚許的目光。

“姑娘好眼力。這正是‘綠綺’琴,此琴乃漢代司馬相如所用,音色絕妙。這是一位富商尋來送給家父的,家父一直把它奉若珍寶,極少示人。”

應采薇用手輕輕撫摸著綠綺琴,雖然年代已遠,但琴上的花紋依舊美麗,且琴身觸手即溫。

“不愧是綠綺琴,果然不同凡響。”

“姑娘要不要試一試此琴的音色?”說完許瀚文便拉起應采薇的手朝琴絃上放去。

應采薇如遭雷擊,下意識的把手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