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行。”

兩個衙役直接上手,也不管襲人身上的傷口,只顧自己痛快。可憐的襲人連喊都喊不出聲了,只能眼睜睜的受著。

水牢裡,“喂,老趙,問的怎麼樣了?可問出什麼稀罕東西來了?”說話的人正是守在此處的副指揮官沈嶽。

剛才喝酒的那男子老趙,忙站起來,拱手道:“還是那套詞,我猜應該是實話了,這娘們不禁打,幾鞭子下去,就什麼都說了。真別說,看著不怎麼樣,那身上還挺嬌貴的呢。再打下去恐怕這人就得死了。”

“以前聽說是京城大戶人家的貼身大丫鬟呢,叫什麼襲人,都是那些讀過幾天書的人,亂起的名字,難聽死了。”沈嶽道:“你說說人家都是主子給起名字了,可不嬌貴嘛?”

“哼!別說一丫鬟了,就是千金小姐又怎麼樣!來了這地方,就得聽咱們的,就得伺候咱們!”老趙一臉的鄙夷,“時間長了都一樣,噁心!”

“看你那樣吧!不是人家剛來的時候,求我進帳篷那出息了!”沈嶽白了老趙一眼。

老趙晃了晃手臂,“你別說別的!看這幾天把我累的,非要我繼續審,有啥用啊!還是這麼回事,你說現在還審麼?”

“不用審了,我如實彙報吧。”沈月皺著眉頭說道。“今天晚上四百里加急,直接送往京城去。”

“那這女人怎麼處置啊!要是救,恐怕得不少藥材。”

沈嶽撇嘴道:“咱們將士還缺醫少藥呢,難不成還用在她身上!想的美。”

“那……”

“直接處理了得了,不用留了。”沈嶽道:“記得報個病死,要不然到時候又對不上人了。”

老趙點頭,見身邊沒人,便悄悄的問出了心中所想,“沈指揮使,你說怪不怪,就這麼個女人,聖上居然讓咱們嚴格審問她?聖上怎麼能想起這麼個人呢?”

沈嶽白了那男人一眼。“你當聖上是在意這麼個賤人呢!聖上要動的是她背後的人!”

“背後的人,她背後會是誰?”老趙撓頭。

“莫聽莫問,才能活得長久!”沈嶽站起來道:“閒事別打聽,要不然可等不到你回京城,見你阿孃的那一刻了。”

老趙嚇得縮了縮脖子,忙點頭後怕的道:“行行行,我不問,我不問。你可別嚇唬我,我阿孃還等著我回去給她養老呢。”

“知道就好。”沈嶽拍了拍老趙的肩膀,“明天晚上一起喝酒,記得來啊!”

“得嘞!”

話說四百里加急也是快,不出十天,奏摺便承到了乾清宮的龍案上。

皇上看完之後,直接吩咐心腹道:“金陵王家,手都伸到哪去了?哼……你查查去吧!”

那心腹心裡默默的給金陵王家點了個蠟燭。這個世家大族若真叫起真查了起來,有哪個是乾淨的?

特別是這在皇上心中,點了子醜寅卯的,恐怕結果都……

反正又關自己什麼事兒呢,便拱手道:“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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