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不行,這絕對不行!”賈母愣一下,懵站起來,突然感覺一陣頭暈眼花,還好鴛鴦手疾眼快的扶住了,要不然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老太太!”

“外祖母!”林黛玉後怕的道:“您沒事吧?”

“怎麼了?我要死了!”賈母沒好氣的甩開林黛玉的手。“小祖宗、小冤家,你到底這是要幹什麼呀!非的氣死我這個老太婆,你才安心啊!”

林黛玉低著頭:“因為我不想被人害死,我想好好的活著。”

“鴛鴦你去門口守著,任何人不許進來!”賈府吩咐道。

“是!”鴛鴦忙退了下去,這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這句話鴛鴦深信不疑。

“雖說你會死了?難道外祖母會讓你死嗎?我看你是想讓我死!”賈母剋制自己,低聲說道。

還想在罵,可看著林黛玉慘白的小臉和紅紅的眼睛,賈母心軟了。嘆了一口氣道:“好孩子,你娘在的時候,這麼多孩子裡,我最疼的就是你娘。現在你娘沒了,只剩你這麼一個女兒,我怎麼會不疼你?當日的事是我疏忽了,不知道有人在會在太醫上動手腳,知道你受驚了。可現在也整治了,外祖母也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你又何必要走呢?”

“可是外祖母,我真的一天都待不下去了。”林黛玉撲通一聲跪在賈母腳邊。“外祖母,我在這世上只有您一個親人了,我自然也不想與您分開。可是如果還留在這兒,我就只有死路一條啊!外祖母!”

“胡說!怎麼……”賈母突然狠狠地盯著林黛玉的眼睛。“告訴我,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事瞞著我?”

“我……”林黛玉雙眼無神,死死的咬著嘴唇,拼命的搖著頭。“外祖母,您別問了,可別為了我弄的家宅不寧的。您就直接放我走就是了。我走了,就一了百了了。”

“你要是不說,我就把跟著你那紫鵑叫來,先打她三十板子,看她說不說!”賈母說完就要叫人拿板子。

林黛玉忙攔住,道:“別!別打她!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林黛玉用手帕捂著臉,傷心的哭了起來。“別在因為我傷人,要不我更不該或者了!”

賈母穩穩的坐在高堂的椅子上,看著林黛玉在那哭,好半天才到:“說說吧,到底還有什麼糟心子的事兒?”

林黛玉哭著便把燕窩裡有毒的事兒學了一遍。“這事是薛姨媽,還是寶姐姐,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我遭人煩,要不能想要我的性命麼?這地是多大的愁,多大的怨啊!”

“什麼?她們竟然敢明目張膽的下毒?”賈母失聲道:“她們就不怕我報官抓了她們嗎?”

“無憑無據曝光有什麼用?頂多用兩個人頂罪罷了。”林黛玉哭著道:“這還是其一,平時我的日子,從小廚房要個菜,都要聽上些閒言碎語。還有那些婆子們,哪一個不是看人下菜碟,誰不講我這個外來人!外祖母,我真的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我真的過夠了。”

“還好現在璉二嫂子可憐我,願意去江南帶著我,我也不算是孤苦。一個人到了那,我想真正真正的活幾年,總比在這被人折磨至死好。”林黛玉哭著苦苦哀求外租母。“外祖母,您發發慈悲,您就放我走吧。”

“好孩子,讓你受委屈了,我這就整治她們,好不好?”賈母也流著眼淚道:“以後絕不會了,外祖母保證!”

林黛玉搖搖頭。“這事兒整治不清,縣官不如現管。再說了,外祖母您年歲也大了,別為了我動氣。難道為了我,為了這些小事,去整治當家夫人不成?”

這句話林黛玉本不願說,可逼到這兒,林黛玉也不得不說。當家夫人這幾個字直接便指出了兇手。果然賈母愣了一下身子,不住不自主的顫抖了起來。“是她,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