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不會的!”水溶的臉脹的通紅,也不顧身上的傷,忙回頭道:“我只要你,別人我都看不上!任憑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現在誰說的好聽,以後的日子誰知道呢?”晴雯此時已經上完了藥,從旁邊櫃子裡拿出一個墊子,輕輕的蓋在水溶身上。“你們男人哪個不喜歡三妻四妾?”

別說古代三妻四妾是合法的了,就是現在一夫一妻制,又有多少男人揹著自家媳婦,跑外面偷吃的呢?

水溶卻搖頭道:“別人我不知道,我知道我不喜歡!”

水溶躺在床上,也學著晴雯的樣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回憶起了往事。“你別看我從小就是北靜王世子,我娘也是正室,從小金尊玉貴的長大。可我小時候遭的罪,又有誰知道呢。”

水溶冷笑了一聲,“我爹左一個小老婆,右一個小老婆,給我生了一個弟弟,右一個弟弟的。我還記得曾經有一個最受寵的梅姨娘,當年趁著周圍沒外人,一把就我推下荷花池,我差一點被淹死了。要不是我那姨母正好路過,可能現在我都不在這世上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就下定決心,以後我只娶一個老婆,絕不讓我的孩子在受這個罪了。”

“什麼直接就想殺人?”晴雯吃驚的問道。

“哼!可怕吧!”

晴雯又好奇的問道:“你當時才多大?就知道娶媳婦生孩子的事了?想的那麼遠?”

“這深宅大院的,哪個孩子也不是簡單的。簡單的早就死絕了,連屍首都沒地找去。”水溶道:“我們這還算好的呢,宮裡更甚,我那四哥還是皇后的養子呢,小時候還不是一樣餓肚子,受閒氣。”

“餓肚子?這不可能吧?怎麼連吃飯都做不了主了?”晴雯不相信。“那可是皇子啊!”

“皇子怎麼了?你不知道,這收拾人的招多了,別看那些宮女太監的,人前恭恭敬敬的叫你一聲爺,其實背地裡想收拾你個沒實權的孩子,還不是輕而易舉。借個引子、找個毛病、打個為你好的大旗,不僅收拾了你,還讓你沒地講理去!要不宮裡每年怎麼死那麼多孩子?說是什麼傷風,什麼先天不足,我呸!”

“真的?”

水溶便給晴雯講了一個故事,“那年我娘回孃家,就三天,我就發起了高燒。就有人敢拖著不給我請大夫,最後還是芋頭半夜給我從外面偷的藥,才挺到我娘回來,要不然,可能不死也燒傻了。”

水溶自嘲一般的笑道:“知道我為什麼從小就名聲在外嗎?因為我當時就知道,會哭的孩子有奶吃。真惹毛了我,我可以跟他玉石俱焚!所以他們一個個想欺負爺,他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那時候感覺自己很牛,其實現在想想,不過是沒法子中的法子,只是為了自保罷了。”

晴雯見他說的蠻心酸的,想著對養傷無益。便換換心情,故意打趣道:“那看來你小時候沒少捱打吧,怪不得不怕疼呢?原來是抗揍啊!”

“你!”水溶故意生氣的瞪著晴雯,“你說話太不厚道了。”

晴雯剛要接著打趣,只聽門外傳出一陣偷笑出的聲來。

請我呢和水溶對視了一眼,水溶忙喊道:“誰?誰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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