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們北靜王府向來不守規矩。當年老王妃是,這年紀輕輕的北靜王也是。年夫人害怕的想著,真後悔啊,可現在後悔也不趕趟了。

正在年老夫人氣急敗壞的時候,一下人上前對老夫人耳語了幾句。

“什麼?”年夫人驚叫出聲,下意識的看了水溶一眼,眼珠子一轉道:“王爺想查那就查吧。可若是找不到您的朋友,您可得給我們年府一個說法!要不我可會去告狀的。”

“好!”水溶面對胸有成竹的年夫人道:“那既然老夫人同意了,那就可別怪侄子無禮了。”

水溶吩咐道:“來人啊,給我找!”

也不知道那水溶帶來的人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反正是一頓亂翻,各個屋裡弄的亂七八糟的。

比如:明明知道那櫃子小,藏不下人,可偏偏要用個髒棍子攪和兩下。

又比如:那八寶閣孤零零的站在那,偏偏有人一不小心撞上去,格子上的東西摔碎一地。

“北靜王爺這是找人呢?還是抄家呢?”年夫人是在忍不下去了,生氣的喊道。

水溶向來氣人是一等一的,馬上態度誠懇的道歉:“對不住了年夫人,我這幫手下糙的很,你可千萬別見怪。”

不等年夫人說話,馬上裝模作樣的訓斥著手下。“你們都小心點,這很多是年夫人的命根子。要不看我怎麼罰你們。”

一手下馬上接話道:“是,王爺。我們再仔細的小心點。”說完,把那櫃子裡翻的更仔細,簡直是把所有東西都拿出來撇了一地。

“你你”年夫人一個氣急,一口氣兒沒倒了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年老夫人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水溶正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自己,手裡拿著一隻女人的髮簪子。

地上跪著的正是那日她派去看守晴雯的兩個男子。

兩人鼻青臉腫,惶惶不可終日的跪在地上,一看就是被人打過了。

“年夫人醒了?那正好,您府上的奴才您親自給審審吧?怎麼我這朋友頭上的簪子,就在您府上下人的手裡呢?”

年夫人本來想著反正晴雯也跑了,正好一推二五六,他願意找就找吧,不僅收不到人,自己還能反咬他一口,好好出出氣。可萬萬沒想到這下人手裡居然會有那姑娘的東西。

不等年夫人開口,那男子拼命的哀求道:“老夫人救我!老夫人救我啊!”

芋頭上去,對著後背就是一腳,直踢的那人一個狗啃屎,嘴裡訓斥道:“主人們說話呢,哪有你說話的地方!”

“北靜王府這威風耍的大呀,我們府上的奴才,你們說打就打了?”年夫人直接撕破臉皮說道。

“我也是好心,看年將軍不在,我這做侄子的幫您管教管教這不聽話的奴才。”水溶反問道:“難道年夫人不生氣,不好奇這簪子的事,反倒是心疼這奴才了?”

這時府裡的下人進來彙報,說是不能外出採買,恐怕中午飯都成問題了,來請示該怎麼辦。

年夫人對水溶無力的問道:“您到底想怎麼樣啊?”

“我?”水溶一臉無辜的看著年夫人,“我就是要人,我朋友到底哪兒去了?”

其實此時此刻,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差層窗戶紙沒捅破罷了。

年夫人見水溶不是想善了的樣子,無奈的只能指著地上跪著的下人道:“說!王爺朋友的東西怎麼會在你手上?是不是你偷摸抓得人!”

“老夫人,我不是……”

“你若不老實交代,就把你父母兄弟一家子都賣出去!”年夫人搶著問道,邊說邊立著眼睛,明晃晃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