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大喝,鎮住了眾人,眾人的目光都向門外望去,只見人群中讓出一條路來,走出一人,原來是水溶來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呢?”水溶衝著芋頭問道。“不是讓你今天陪著表小姐出門嗎?怎麼來這兒了?”

見芋頭直從他做眼色,走到芋頭身邊小聲道:“來人也沒說清楚,該不是我娘她知道……”

芋頭搖頭,只能指了指旁邊道:“表小姐在這兒呢。”

“我表妹在這兒?”水溶納悶的瞅了瞅晴雯和旁邊被打的像豬頭一樣的狼狽女子,問晴雯道:“我表妹來了?在哪兒呢?”

晴雯用腳指了指還坐在地上,正呲牙咧嘴的女人道:“這兒呢。”

“晚兒?”水溶蹲下仔細的辨認著。這個頭髮亂的像雞窩,嘴角滲血,眼淚和鼻涕都黏在一起的人,是張晚晚?

“表哥!”張晚晚哭著撲進了水榕的懷裡,直接把水溶撲倒在。“表哥,她打我,她打我!”

水溶用詢問的目光看著晴雯,晴雯千萬沒好氣的道:“是我打的,我認!不過是你表妹自己送上門來的,又罵我又砸我的鋪子,我也不能不還手啊,我已經手下留情了。”

這時芋頭插嘴道:“確實是表小姐帶我們來這兒的。”

張晚晚氣的抬起頭來,指著芋頭,對水溶道:“表哥,還有他們,你都說讓他們聽我的,他們不僅不聽我的,見我捱打,還不幫忙!就在那看熱鬧。我不想再見到他們了,你把他們都發賣了,發賣了!”

眾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了,只有犯了大錯的人,才會被主子發賣呢。這表小姐也太…有幾個悄悄的看著芋頭。

其實芋頭帶的幾個人,本來想拉架來的,至少拉架了,那張晚晚不會被打的這麼慘。

不過芋頭向來討厭張晚晚,一個姑娘家不自重,總是纏著自家公子,還總讓貼身丫頭來問公子的行蹤。自己雖是個隨從,也是滿眼看不上的。再說本來就是個表小姐,卻總是對他們指手畫腳的,討厭的很。

芋頭見今日的情景,今日正好讓她也受受教訓。所以攔下了眾人,反正猜想自家公子應該也不會懲罰自己。

只見芋頭聽到這話,忙抱拳低頭道:“公子恕罪,表小姐千金貴體,這又是炎炎夏日,我們等下人,實在沒法上。萬一有個衝撞,有損表小姐清譽。”

果然水溶點頭道:“做的不錯。”

可張婉婉不幹了,吵鬧著喊道:“表哥,你還說不錯?你看我被她打的,他們根本就不保護我,你還說不錯?你要是真討厭晚兒,晚兒死了得了,也不用你管了。”

水溶皺眉道:“這夏日本就穿的少,若是他們動手了,傳出去,你就非嫁給他們不可了。難道你想嫁給他們?”

張晚晚轉過頭,不說話。

水溶嘟囔道:“也這麼大了,怎麼這都不懂呢?白白讓大家看笑話!”

“表哥,你!”張晚晚氣急敗壞的站了起來。“你根本就是向著她,我…我回去找姨母評理去!”

說完不顧身上的傷勢,就往外衝,弄的水溶忙吩咐道:“快去租個轎子,給表小姐坐!別丟人現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