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已經齊天圓滿境了!這種修為,在整個廣州,都得排上名號!畢竟殺天的尊者也就那麼幾個!”

“如此修為~我上去,怕也是必輸無疑~”

“太厲害了~我根本不是對手。”

孔仁宗淡淡的望著臺下,但見諸多弟子,和那些蠢蠢欲動的一方師兄的人物,皆是暗自交談,尤其是幾個實力很高的師兄,更是眼中露出驚色,本來他們還以為自己和這個孔仁宗相差不大,但此刻看來,顯然是他們大錯特錯了。

一個人的小聲議論,自然不會被人察覺,但所有人都小聲議論的話,頓時整個場地,都是瀰漫著淡淡的嗡嗡之聲。

聽著這個嗡嗡之聲,孔仁宗眉頭微皺,隨後看向了下方,對著一個地方,緩緩說道:”可還有師弟心中不服?大可上來一較長短,若是畏畏縮縮,便是給你當掌門,你也沒那個魄力。”

那孔仁宗對著的方向,赫然是郭青陽所在的位置。

本來這郭青陽還打算多等幾個師兄師弟上去耗一個這個孔仁宗的體力的,倒不是他怕了孔仁宗,而是既然能白白耗他的體力,自己又何樂而不為呢?是以才一直都沒有上去,只是此刻既然這孔仁宗都向著自己挑戰了,那郭青陽若是在不說什麼,氣勢上可就真的弱了。

雙眼一眯,郭青陽正要開口,但卻一個極為不和諧的聲音,從一處傳了過來,讓人眉頭一皺。

“哈哈,永珍宗怎麼說也是廣州排名前三的大門大派,怎麼選出來的大師兄,實力就這麼差勁?”

這聲音充滿著淡然和不屑,聽調調,也是一個青年發出的,幾乎一瞬間,便是所有人都向著聲音的來源看去,便是古昊,也是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因為那聲音傳來的位置,已經超過了千米,他根本無法捕捉那人的身形。

抬眼望去,只見後方的一座山峰之上,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男子,正躺在一塊大石頭上面,手中提著一個酒壺,一邊喝著小酒,一邊哈哈笑道:“差勁啊,差勁啊!哈哈哈哈!”

這青年看起來似乎是醉了,一邊往嘴裡倒著酒,一邊搖頭晃腦,整個人看起來充滿著一股爛醉的樣子,再看臉龐,長的倒也俊朗,只是眼睛迷離,似要睡著了一般。

“這位仁兄,還請上來賜教一二。”

孔仁宗看著那山頭上的男子,面色早已化為了冷漠,對於自己同門的弟子,他可以手下留情,亦不會傷性命,因為不管如何,都是一個門派的人,但對於外人,他可就沒有那麼多閒情逸致去和他商量了,尤其是這個外人,居然還敢詆譭自己。

望著那人,孔仁宗直接就是張嘴喝道,意思已經極為明顯了,上來打過先。

“你還不配與我交手~呃~”

聽到孔仁宗的話,那青年卻是面色一笑,擺了擺手道,說完,還打了一個酒嗝。

“令狐沖!你幹什麼!說的什麼廢話?給我下來!”

卻是這時,終於有人傳來了一聲爆喝,這爆喝宛若炸雷,眾人一看,居然是一位和連城岐坐在一起的一位老者所發,這老者身穿白色長袍,但胸口上的長劍標誌卻是讓所有人一驚,這老頭居然是劍宗的人!

劍宗,廣州第一大門派!實力極強,以宗門之力,甚至可以命令州主為他們做事,而州主乃是風華國國主任命的,這樣做幾乎等於是挑釁整個風華國,但出人意料的,風華國對這件事情居然沉默了,任由劍宗這種宗門在廣州內一家獨大。

這次永珍宗大師兄選吧,劍宗自然也給了三分薄面,派了一位殺天境的長老過來,只是沒想到,那叫令狐沖的青年,居然會喝多了說出這種極為損害兩派門面的話。

“哈哈哈,易長老,你可算了吧,我說的那裡是廢話?可是絕對的大實話啊!。”

那令狐沖顯然跟沒有聽到這易長老的話一般,只是大笑著喊道。

“你!你給我過來!”

那易長老一聽,頓時臉皮掛不住了,他可沒喝多,此刻正直人家宗門選大師兄,甚至聽連城岐的話,這就是在選未來的掌門嘛,你倒好,在這裡咋咋呼呼,還給不給人家宗門的臉龐了?

一聲大喝,這易長老單手一抓,剎那無窮元氣化為了一尊黃色大手,直取千米開外的令狐沖。

“嘿嘿,嘿嘿嘿。”

令狐沖將嘴中的美酒嚥下,卻是乾笑了幾聲,隨後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是出現了一柄樸素的長劍,隨後單手一挑,剎那一股沖天劍氣轟然暴起,瞬間將那黃色的大手打成了土元氣,再無一絲威力。

“混賬東西!敢對我動手!我這番回去定然叫師兄好好管管你!”

易長老一招無果,卻是怒罵一聲,隨後坐在那裡,居然不再動手了,這一下,幾乎除了腦袋不開竅的,否則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一老一少唱的什麼戲了!

“哈哈哈!好!好一個劍宗令狐沖!既然如此,那我便帶師兄領教領教!師兄你且看著!”

若是這孔仁宗跳下臺去親自找那令狐沖比試,那就真是丟了自己門派的臉,但似乎他不跳下臺去找那令狐沖,那更是丟臉,就在這尷尬的時候,一聲大喝自人群中傳出,只見郭青陽面帶怒色,渾身雷霆閃爍,一步便數百米,兩步就趕到了令狐沖的面前,隨後就是一拳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