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球的發聲讓得季問心悸無比,嵐家並未告訴他實情而且自身官小也接觸不到玄帝殘骸之事,可即便沒獲得上面提供的情報依舊讓他發現這趟渾水越來越深!

嵐家之前第二次改口地說辭肯定還是瞎編地,若沒感受到這邪異氣息也就罷了,說什麼大殺器、果位天仙,摧殘盛海仙城近半的那力量波動分明與這眼球完全一致!

他冷冷瞪了一下身後不遠地嵐家眾人,也不顧這些嵐家眾心中胡思亂想回頭質問其盧川額前地虛帝:“閣下到底是何人?魔道世家?是你在操縱這灰鴉商盟地小仙做事?修魔者什麼時候在仙域這麼囂張了?趕緊將嵐紀仙衛的天仙器還回來!”

魔道勢力在仙域的定位一直很微妙,不是說地位高低問題而是約束魔道勢力有另一套特殊條規,所以沒接觸過這套系統流程的季問還真不好瞎動手。

不過這位仙庭使的質問讓得虛帝有些玩味了,鄉下就是鄉下這仙庭使居然不知道自己的情報,可也正因為這樣會少掉不少麻煩,只是等此事結束後他可以預見這些人要麼會全部被滅口,若沒及時滅口那仙庭對玄帝化身所做的殘忍封印將會被整個東宙域所知曉。

那木棍對他來說毫無用處自然是讓盧川招了出來,器靈看著眼前的仙庭使又看了看兩邊對峙的一幫人,最後視線落在了盧川額前的眼球上感到心如死灰,它不知道季問有資訊差,但即便是這樣又如何?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可是親眼見到了這眼球,不管仙庭上面是從謠言還是從季問口中知曉嵐家都會遭劫。

季問也是沒想到對方會這麼配合的把震青玉木棍歸還,棍子啥也不打算說畢竟能瞞一點時間是一點,它只希望這些嵐家小輩們趕緊通知族內遷離跑路。

虛帝也沒給對方審棍子的時間:“那麼小傢伙,現在孤的提議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一開始還沒覺得怎麼,但對方用孤這個自稱可是讓不少人心驚肉跳,誰敢這麼自稱?這個適配範圍極窄,疆土王朝勢力的帝王,不考慮五域仙帝這偌大仙域仙庭下附屬的特殊王朝統治者都是仙君之上的存在,而且其中同樣有仙帝行列的真帝!

雖然搞不清魔道那邊是個什麼情況,更何況對方只剩一隻眼球了讓他說信就信?萬一唬他呢?不過仙君之上這種概念真的很唬人,所以季問真的不敢隨意亂嗆:“普天之下皆是仙庭的仙土,不管前輩是何方帝王,既然身在仙域還是都得聽仙庭行事。”

他也算是把持有度,這眼球慘成這樣了都不透過仙庭渠道尋求幫助肯定要麼是有問題啊,畢竟除了自身犯了事只要破財消災沒仙庭擺平不了的麻煩,而且這眼球雖給他一種心悸之感可就嵐逸塵、莫璞的情況來看對方肯定造不成任何威脅,所以這便是他敢擺出正論語氣強硬的原因。

眼球目光越發的冰冷起來,顯然他是沒想到一介仙庭小嘍囉敢如此和他說話,陳牧有墨面的千絲萬縷今後還必有大用他可以無所謂,但不知那裡的鄉下仙庭使也敢如此和自己說話?特別還是玄帝的仙庭這已經在印象上就大打折扣了!

這段時間他靠著盧川不少家底可是多少恢復了一點點,雖然只是這麼一點點可完全能對果位天仙搞事情。

一束紅光激出,誰也沒想到虛帝會動手,果然魔道中人乖戾無常連這種交涉辭令都忍不了簡直和陳牧一個性情,只不過後者更偏向歇斯底里。

季問肯定是躲不過的,大急之下沒躲過瞬間七孔流血。

他胡亂的空揮了下雙手,貌似除了七孔流血並未造成太大傷害,至少在外人眼裡是這樣的所以眾仙衛以及各方勢力皆是跳出打算動手幹架。

陳牧一行自然惱怒虛帝的行為,你們之間的矛盾別把他們扯進來啊?覺得這眼球明顯是想借自己媳婦兒之手來對抗這仙庭一方。

只是化為虔誠信徒的盧川罕見自己開口說話:“你們看著便行,吾主手段可不止是激怒對方。”

果然,還沒等陳牧詢問什麼意思,衝過來的一眾天仙已經止住腳步驚駭回首,因為那率領他們的仙庭使已經在後方胡亂擊殺起己方人員。

果位天仙出手誰敢阻止?好在季問如魔障了一般盲目追擊眼前的活物而且還不施展任何法,所以各方勢力趁對方的專注趕緊把負傷未死人員拉到安全區。

被追目標肯定是斃命了,可這也讓其他天仙與這位仙庭使保持了絕對距離,季問做不了主了自然仙衛長葉挺出來穩定人心:“莫慌!大人只是被魔功蠱惑了心智!此獠敢與我東宙域作對其心可誅必定會受到制裁!”

盧川笑得非常戲謔,這不是虛帝操控而是他自己真心所想,他閻殘道就是要反了仙庭還怕什麼制裁?只是以前不顯山不露水是得做好準備而已,如今玄帝殘骸之事已經加速了導火索估計一出去。。。說不定還沒出去他分部殿主老大就已經搶先截住仙庭派來的那位了。

毫不在意那仙衛長一眾的忌憚,虛帝再次開口相邀:“要麼合作,要麼如你們的頭頭一樣,殘片孤手中也有一枚,所以你們選擇不合作在此門上同樣折騰不出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