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虛帝會佔卦之術這讓得陳牧立即追問:“那你還佔出了其他內容麼?比如這次來的天仙有多少人?”

“孤這麼個眼球能力有限,能占上這一卦就算是不錯了。不過這奴才與閻殘道聯絡過,因為盛海仙城那事招了蜂引了蝶,所以來了不少意料之外的勢力。。。比如仙庭。”

果然,玄帝殘骸暴露被仙庭盯上那是遲早地,只不過沒想到會這麼快。。。

然而虛帝否定開口:“仙庭來此並非孤這玄帝眼球,而是仙庭也在跟進殘片之事,所以外面那些天仙以仙庭馬首是瞻。至於孤這奴才地閻殘道則在暗處,而得知這些訊息也是因為三月教一位教眾是他們的臥底。”

這閻殘道果然是野心不小,聽虛帝瞭解三月教算是仙庭比較忠實地擁護者,估計像這樣地勢力閻殘道應該沒少安插眼線臥底。

雖然這小臥底還弄不到殘片有幾個在誰手上這種關鍵情報,可仙庭派了個果位天仙過來倒是把他們嚇了一跳,冷汗直流要是陳牧沒突破沒讓柔兒地實力解封即便搭上虛帝也不可能應對這些敵人,不過想了想覺得又不對,這眼球一臉淡定恐怕閻殘道那邊同樣派了果位天仙!

真是這樣麼?要真是這樣豈不是要正式和仙庭撕破臉?讓這盧川身後的勢力如此大動干戈是因為虛帝還是因為殘片和門扉?估計應該是更重視虛帝的周全身邊再蹭一波此門秘密。

陳牧有些不甘,難道這幾天就這麼在此地瞎等待?覺得趁著現在儘量得做些準備才行,一鼎大鼎爐被他喚出,這是無音交給他的周凌雲之物,至此他想試試能不能煉化為己所用。

虛帝和周凌雲沒怎麼打過交道,畢竟當時的他在易楓、周凌雲這兩位面前算是晚輩愣頭青,有幸能見過易楓真容也是因為在人群中仰望對方的戰前動員。

不過這周凌雲沒見過可這鼎爐他不可能不知道,墨面周家也就是如今月陰古族遺失已久的古鼎——酆泉煉魔鼎,此鼎雖不算什麼鎮族之寶稀世道器可在古魔古道器中是極為頂尖的道器了。

虛帝猶豫了一下還是感嘆:“你小子不大可能煉化這個,別說太陰血脈了你現在肉身。。。”

還沒等對方說完,陳牧由成年的六臂男子形象慢慢變成了血肉之軀的“美少女”,不管是虛帝還是盧川內心皆是古怪不已,不過好在虛帝的性格比較一板一眼並未讓盧川說出心中比較失禮的話。

看著對方那傻眼的模樣少年非常不爽,特麼的真以為他願意這樣啊?要用到血脈自然就得以肉身形態出現。。。唉心累。。。

太陰血脈最精華的部分可完全沒被改動過,陳牧身上被改動的都是素體基礎部分,所以與古族的聯絡一直都沒被抹去。

只是有血脈還不夠,現在同樣還要注入太陰元力。。。可他現在的元力是混沌之力啊?而且還不是普通的仙/魔元力而是聖靈力,這麼弄到底能不能得到這大鼎的認同?

念想一動少年又炸了,血濺大鼎刺激得沉睡已久的器靈突然浮現而出:“真晦氣!盡然是以這種方式重見天日。。。你個小娃娃想煉化本大爺也不用把自己給炸了吧?”

“周家的血統倒是挺純,呸呸。。。這太陽血脈。。。怎麼那幫傢伙的血脈你也有?周家與陳傢什麼時候好到可以通婚了?”大鼎化作了一隻墨藍雀鳥打量著陳牧,血脈這邊它可以承認沒毛病,只是靈魂波動與法力。。。

就在這時,陳牧似黑似白的聖靈核竟再度分離出了太陰聖靈力,本來以為這種完全不熟悉的力量會推翻自己會的大部分手段,沒想到兩極元力化為混沌靈力後盡然還可以再分化出陰陽。

精純的太陰聖靈力被雀鳥給吸收,雖然第二個條件算是透過了但它還是猶豫著看了看陳牧:“你怎麼回事?別說要問你是不是周家之人了你這壓根就不像是個人啊。。。類似真靈又非真靈,你的魂雖然還殘留著周家那點波動可這並非人魂!”

雀鳥想看看眼前這青年怎麼回答,畢竟前置三樣的確符合情況,雖然最後那個有些勉強,可墨面周家是人族怎麼可能出現這種奇怪玩意兒?若對方不給個合理答覆它肯定是得一鼎砸死對方的。

看著對方的審視態度中甚至帶著點敵意,陳牧面色也是不太好看,敵意這東西他最敏感了,不過好在這敵意只是衝著自己來的還不至於讓他和對方幹起來。

但有敵意他的態度肯定就沒那麼好了,無音抽他大嘴巴子只要沒敵意沒惡意他雖然被揍但還不會太過上綱上線,可這雜毛鳥的態度已經是讓他把其列在了潛在敵人的名單上,畢竟這一路他最怕的就是敵人傷害他家人,敵意者屠之惡意者屠之,只要問心無愧皆屠之!

冷眼看著這古鼎雀鳥,陳牧非常不給面子的開口:“我需要向你解釋?誰稀罕這什麼太陰血脈?月陰古族與大日古族硬生生拆散我親生父母追殺得陳遠舟託付到域外老爹手上,什麼狗屁古族都不是好東西!周家很了不起?和死對頭迫害自家聖女倒是手段了得,就算你真認同我也不會帶上這月陰之名,古族?呵。”

雀鳥把資訊差過了下腦子,畢竟當初周家還並不是被稱為什麼古族,但月陰是圖騰是周家代號,所以大概情況它算是理清了。

一雙雀目瞪著對方非常人性化用羽翼撫了撫下巴:“小小年紀脾氣倒是不小,若真是這兩家的後代脾性倒是的確隨了周家。。。估計應該比較對凌雲的胃口。姑且相信你的身份,畢竟這裡倒是有個墨面者的氣息,只是你小子這樣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虛帝聽到自己被提起也是向雀鳥行了一禮,雖說他之後的成就無量但畢竟對墨面相關他一直都是保有敬意的。

陳牧不再理會這鳥鼎,他對惡意非常記仇所以也就懶得去煉化這東西了。

青年在某些點上就是這麼執拗,吃軟不吃硬有時候還軟硬都不吃,除非自己覺得理虧或是用身邊親友逼他就範否則他是不會謙卑甚至屈服的。

柔兒知道她相公犯了驢脾氣,可若能得到這酆泉煉魔鼎的助力絕對會對其有好處,所以拉住對方的法相之手勸道:“你反應其實不用這麼大的,柔兒知道相公你是怕招了個敵人害了咱們,從天乙星到這裡你一直在戒備著新敵人危害到咱們,可這器靈畢竟是你母系家族的器物如今你自己把自己瞎折騰成這樣對方難免會戒備以為是外敵宵小冒充的。”

雀鳥也是樂了,感情這小子是對它那瞬間的審視與質疑才這麼不爽的,不過樂歸樂這件事情可馬虎不得:“別走,大爺我的確打算判定為賊子便將你擊殺,畢竟非周家相關卻有太陰血脈於情於理都會引起我的敵意,若讓你不快這邊先說聲抱歉但不會影響決定。只是,你小子必須得說明這是個什麼情況!你對周家這麼大敵意不是好事,若真是族人那我淵九就得好好管教管教你小子了!”

陳牧無盡怒焰蹭蹭燃燒起來,他都懶得理對方了還想審視還想確認還想對他加以管教?月陰古族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

青年瘋起來那是真的瘋,虛帝一眼就看出對方是要做什麼了,暗罵一句“衝動”直接上前制止,因為這小子肯定是想動用斬掉他的那黑刀手段了,只是那黑刀對他有用可對此鼎連撓癢癢都不算。

當然比起虛帝動作更快的肯定是柔兒,柔兒那完璧天妖實力想要鎮壓陳牧簡直輕而易舉,有原本實力就是好這次終於有效的阻止了她相公無理智行為,而且她也是為了對方好所以這並不受那契約約束。

器靈淵九自然面色不太好看,這小子怎麼這麼衝動?它根本就不理解怎麼激化到對方要動手的,這邊已經給了對方很大的信任,是對周家的恨?不,他這麼個老古董怎麼可能不知道對方為何這樣,是自己的審視與管教意圖惹毛了這小子,畢竟對方並不以周家血脈為榮從小生活異鄉還要被這素未蒙面的周家相關來教訓自然是被激怒了。。。

只是,它覺得自己的態度沒問題,因為即便流落在外始終與周家相關,身為周凌雲的道器那麼周家子弟也同樣是它的後輩,自己管教後輩有何不妥?

現在雙方都互相不順眼,淵九也覺得就這態度若讓這異常青年再成長下去必定會給族中帶來威脅,所以。。。

柔兒說話沒分量可曾是墨面者的虛帝就不同了:“同為墨面孤還是想勸一句,這小子以及其父母被兩族迫害,周家沒有給他歸屬感你現在才以族中長輩來管教是不是有些沒道理了?雖然不是很想說道周家可現在的古族明顯和當初墨面眾族已經不是一回事,古族要他死你憑什麼當這個長輩談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