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得知的訊息不多,但至少那個光頭大漢倒是個突破口,能有如此收穫已經非常值得慶幸了,所以揉了揉程出青的小腦袋陳牧示意他先休息一下,等會兒他便看看能不能帶著二人逃出城去。

婦人體力上恢復了不少後其情緒也穩定了很多,所以當即起身對陳牧施禮道:“多謝大人肯出手救助我母子二人,這份恩情將來李氏做牛做馬必定會報答恩公地!”

陳牧連忙將其扶起:“大娘萬萬使不得啊,我是看在程小弟地孝心上才出手的,要大娘做牛做馬乾什麼?還有叫我陳牧就行,什麼大人不大人地,別看我這樣其實也就是小城小縣地所為‘大戶’出生.”

見這明顯來歷不凡地青年如此沒架子,這自然是讓得李大娘感到親切了不少,畢竟此子正常情況也就是個鄰家大男孩的模樣,只是那飽受風霜磨難的面龐少了不少這個年紀應有的青澀與朝氣。

小哥也姓“程”啊?看來你和出青還真的很有緣,那我就叫你小兄弟吧,感覺你們這種大勢力來人能夠如此親和真的是太少見了。

陳牧摸了摸鼻子,也沒點出自己是耳東陳並非和程出青這小子同出一姓,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辦他們母子逃出城外所以便立刻說道:“李大娘這麼叫小子自然樂意,不過大娘既然體力恢復的差不多了那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畢竟雙方恐怕還有半個時辰就會正式衝突打起來,倒是殃及道你們母子那可就不好了。”

李大娘自然也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拍了拍程出青示意他起來兩人便打算跟在陳牧後面準備好逃離此地。

其實要說逃出城這自然是程出青比較懂路線,所以陳牧看著身後的這小子又撓了撓頭對李大娘道:“那個.。。其實逃脫路線可能您兒子要更加清楚一些,畢竟我還沒摸清這裡的魔修巡邏動向,自己單獨離開倒沒事但帶人嘛。。。”

李大娘皺眉看了看她自己家那小子,只見對方嘻嘻嘻的笑個不停,陳牧嘆了口氣說道:“大娘您可能不知道,這好幾個月里程小弟為了照顧您可是每天都去城外河邊打水的,要不是這孩子不顧危險堅持照顧恐怕即便是踏入了修煉一途的您也不可能在病魔纏身狀態下堅持這麼久。”

聽聞陳牧的講述李大娘自然是極為感動,感覺自己這個兒子真的是長大懂事了,在如此危難之際絲毫不顧危險照顧病危的她。

“好,既然出青有能耐那便出青帶路,只是我們母子擠著這一件斗篷已經夠勉強了,那小兄弟你怎麼辦?”李大娘也是稍稍為程出青感到驕傲,但發現只有一件他丈夫留下的隱匿法器在手,所以要如何三人一起逃出去?

陳牧朗聲擺手道:“不用擔心我,我想要隱匿起來恐怕法相境都很難發現其存在,當然拿不準那魔修探查法器的照射是否能奏效就是了。”

李大娘丈夫修為雖然不低但自身終究只是元丹境,所以一聽法相境頓時就嚇了一跳,也不知道這青年是吹噓還是真的如此,但此人給她的感覺也不像那種吹牛皮的浮誇之輩。

既然對方都說沒事那麼自然就是得行動起來,所以當即在程出青的帶領下三人再次彎彎繞繞來到了城牆的狗洞之處。

既然到此只要出去後也就算暫時安全了,畢竟此城與下一座哨卡之間是沒有危險的,所以陳牧便叮囑了這母子二人出去後不要接近哨卡,就在路段上山體崖壁邊上建個掩體裹著斗篷躲起來休息,等待白如意的部隊打過來。

畢竟此城是座谷中城兩邊都是陡峭山體,恐怕李大娘帶著程出青也飛不上那麼高的地方,所以這才有了陳牧之前的建議。

可程出青像是知道了什麼於是焦急問道:“那陳牧大哥你怎麼辦?”

陳牧微笑:“我還要繼續留在這裡,畢竟要多掌握些情況到時候等這裡所有壞蛋都出去了我也好直接破壞這做塔。”

程出青不明白為何要執著於破壞這塔,畢竟不是誰都知道其中的內幕,並且說什麼天道不天道的事情這些低階修士甚至普通人怎麼可能會懂?

李大娘拍了拍陳牧的手背很是過意不去道:“小兄弟一定注意安全,畢竟那些魔修兇殘至極,你們既然有大部隊來就別什麼事一個人自己扛著。”

陳牧無言點頭,示意他們趕緊離開,他倒不是想一人扛著什麼的,只是自己除開法相境及之上存在還就真不懼他們這些邪祟了,起碼為了打個漂亮的勝仗自己做的這些其實都不算什麼。

等這母子二人離開之後,陳牧的神情再度變得漠然起來,現在他的任務只有兩個,一是找那光頭大漢看看能不能從其上突破獲得一些情報,第二就是等待大部分魔修離去與白如意前輩大部隊戰鬥時是否可以偷偷毀掉這個讓人厭惡的魔道塔,只不過前提是第一個任務必須做得漂亮不被人發現行跡。

所以此子行如鬼魅一般在眾魔修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悄然前行,畢竟按常理來說攻下此處後必定會以城主府來當據點,因為這裡是城中的核心之地也是一座城池權威的象徵。

來到城主府外圍的某條巷子裡,不用精神力主動探查也能感知出其內有著一股強大的存在和一些元神境的後期甚至圓滿的小頭目。

光頭大漢應該不是這強大氣息之人,畢竟這肯定是從敵營派來此地鎮守監督建塔工程的法相境,因為那光頭大漢可是個耀武揚威的主一點都像一位強者該有的樣子。

所以光頭大漢應該是其餘那些小頭目氣息之中的一個,但礙於不能主動探查內部也只好等待一番看看對方是否會出來,若是這第一個任務沒時間做的話那他便打算直接跳到第二個任務,等待部隊攻過來時直接摧塔。

可不知為何,這城主府內某個元神境魔修的氣息總讓他感覺到有些似曾相識,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哪裡見過似的,但說到魔修陣營他認識的能有幾人?不是血天就是那跟他祖上有血仇的九黎旬夭。

後者肯定不是,至於前者為奪舍人類之軀,但這股氣息也依舊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