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仙居內,陳牧所帶領的這七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懼怕現在的這位隊長,畢竟見到那災難性地破壞光景身為低階修士地他們能不恐懼嗎?

如今陳牧向他們打招呼讓得七人支支吾吾了半天這才有些小心謹慎的回應了一下,可見他們真地是被嚇怕了。

見到此景此子也是沉默,他突然想起在出去之前並沒有關閉那外界地景象,想必他地這些隊員與曲家四人將全過程都見證了,所以這才對自己有些害怕。

沐雪自然也是看出了什麼,看來這七人是知道了陳牧的秘密才有如此表現的。

但身為師叔的她第一件事考慮的不是怎麼調節他們之間同伴關係,為了陳牧的安全著想她首要思考的就是讓這七人把這件事憋在肚子裡不會外洩給其他人.

所以她帶著長老威嚴上前對七人說道:“你們七人想必是目睹了之前戰鬥的整個過程,我希望你們今後不要把這件事情外穿出去,你們所目睹的一切必須永遠的爛在肚子裡。你們有三人是我懸劍宗的弟子,今後回到宗門我會給你們豐厚的修煉資源培養你們,但前提是你們得發的道誓保證不將陳牧的秘密說出去,你們能否做到?”

王正三人有些緊張,畢竟這位可是七位峰主之一的沐雪長老,如此大人物他們可很難與其見到更別說如現在這般面對面說話了。

沐雪這架勢有一種若不答應他們幾人就別想在門中混了的感覺,這讓得三人如同小雞啄米一樣使勁點頭,大有一種被受驚嚇的樣子。

陳牧看著這一幕欲言又止,他也知道沐雪師叔是為自己好,但感覺這樣反覆與這三位同門產生的隔閡越來越深了。

王正三人畢竟是自己門內的弟子當然是要給好的待遇來封口,但曲家四人懸劍宗統治的整個大陸東部附屬勢力成員,所以完全沒必要給出條件直接便命令出聲道:“你們就不用發道誓了,畢竟我信不過你們,即便你們是附庸勢力的子弟。。。所以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接受我種下的魂魄禁制要麼被我抹去這幾天的記憶。”

曲丹鳳四人畏懼的看著這位懸劍宗的心劍峰峰主,那曲紫苑甚至都被嚇哭了。

沐雪其實也不想這麼做的,但為了此事不被洩露出去她只能做一回惡人了。

她的話語頓了頓但並沒有結束:“前者在沒被觸發搜魂或者自行說出此事時不會對你們有任何影響,但一旦出現這兩個情況就會靈魂消亡身死道消。。。”

現在這曲家的四個晚輩驚懼到了極點,特別是聽到魂魄會徹底消亡時差點就跪了下來。

沐雪也是覺得自己過火了一點,但必要的威嚇還是需要的所以現在第二個選擇才是正題:“哎。。。但我覺得這個方法若真的出現觸發情況我那陳牧師侄肯定會非常自責的,所以我建議你們選第二種。不過說到第二種抹除記憶我得提醒你們一下,這會對靈魂造成一些傷害,不過用針對性的丹藥稍加調養恢復是可以痊癒的,所以這第二種我覺得最佳。”

聽聞沒有了死亡的危險只是靈魂可能會受損時,這四人自然是如釋重負,那曲丹鳳也是差點忍不住嚇哭出來。

既然有這種從根本上清除這記憶的方法又不會發生關乎性命的事情,這自然是要選擇沐雪長老提出的第二種方案,他們可是巴不得自己忘記這令他們恐懼顫抖的記憶。

這抹去記憶雖然不會讓這四人身死道消,但靈魂傷害對於元丹境來說可不好調養,不是因為沒有有效的丹藥,只是這丹藥太過昂貴根本不是這四人能夠買得起的,肯定家族中也不會給這旁系到不能在旁系的四人用如此珍貴的東西。

而沐雪也沒義務幫助曲丹鳳他們,畢竟又不是門下弟子沒給他們下禁制就不錯了,她只管能夠保證陳牧這位師侄的秘密不被洩露,至於這四人與其非親非故根本就不值得她付出什麼。

不過陳牧心中有愧所以拿出了一瓶柔兒曾經煉製過的修復靈魂創傷的丹藥,這還是小狐狸在懸劍宗湊藥材為那兩隻紫鱗駒恢復傷勢剩下的一些,不過這一瓶足夠四人恢復記憶抹除所造成的傷勢了。

他將丹瓶遞給曲家四人道:“這裡是一瓶修復靈魂的丹藥,這次之事陳某讓大家捲入了不必要的麻煩,也被諸位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陰影,所以這創傷的藥費至少還是得我來出。”

不只是曲丹鳳四人,就連與陳牧同門的王正三人同樣都是面色複雜心中慚愧,畢竟自己等人如此懼怕他而對方卻依舊在考慮自己等人的感受,完全沒有怨恨他們的牴觸行為。

所以王正三人也是想要嘗試克服那種恐懼再度與此子建立起友誼,但一想到那外界瞬息間大範圍的湮滅光景他們就會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曲丹鳳接過了陳牧的丹瓶並且顫顫巍巍的向其鞠躬道謝道:“陳。。牧道友,謝謝你不計較我們的醜態給予我們如此貴宗的丹藥,我們這種普通明面勢力的子弟沒見過這從超出常識的力量,我知道我們這種卑微的普通修士不理解道友的力量,畢竟那種。。。”

此女還沒說完腦海裡就不斷的閃過哪些畫面,那恐懼帶來的窒息感頓時再度襲來。

不過強行鎮定一番後,曲丹鳳繼續說道:“總之請原諒我們這一系列的醜惡面目,我們不想為自己惡劣的態度做出辯解只希望若忘記了這一切後希望道友不要對我們過於疏遠,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但這一路若沒有道友幫襯恐怕我們會再度成為被曲家核心子弟欺凌的物件。”

陳牧神情盡顯哀傷,本來以為可以交到一些不錯的朋友,但現在自己本身就成了這份友誼的障礙。

即便這四人記憶被抹除恐怕之後也會與自己有些隔閡,不過他還是承諾道:“放心,既然在出發前就約定了一同合作配合,那麼身為隊長的我自然不會拋下你們不管。”

這話雖然承諾會像之前那樣進行對等的合作關係,但顯然已經缺乏了友誼這一層面完全只是將他們視作隊員這種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