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坐在硬板床上,陳牧調整好了狀態隨時可以服下通脈丹進行開啟元脈。

一枚通脈丹服下,一股渾濁的氣流在自己體內運轉起來,隨後對著那未開啟的第七條元脈衝刷過去。

一種撕裂感襲來,讓陳牧臉部抽搐,疼得齜牙。

這個月他已經服用一枚通脈丹了,這是第二枚,果不其然元脈產生了細微的龜裂,這疼痛那叫一個鑽心。

一口鮮血噴出,很顯然這元脈的損傷讓他很是吃不消。

立馬生命氣息從黑珠子內流出,隨著功法運轉擴散全身,元脈的龜裂也在迅速治癒著。

在沖刷、破裂再治癒的迴圈之中,陳牧的第七元脈在一點一點的被打通,正當他意猶未盡之際,藥效沒了。

雖然痛苦,但他渾身充滿著力量,通脈丹還是有效的,雖然常人不能多服,可有了黑珠子,那些後遺症自己根本不用擔心。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服下了手中的第二枚通脈丹,氣息暴虐,一股鑽心的疼痛再次撕裂元脈。

沖刷、沖刷,撕裂、撕裂,然後生命氣息執行周天治癒著元脈的傷勢,就這樣攥緊的拳頭深深地被指甲摳出血來。

這種疼痛還不像熱寒症,熱寒症是痛苦的渾身無力,現在的他是有力無處使。

在第三枚通脈丹的作用下,陳牧終於打通了第七條元脈,就此也付出了巨大的精神力和體力,於是栽在床上呼呼睡去。

清晨,陳牧睡了一個好覺,實在是昨夜開啟元脈使他精疲力盡。

今天藥田已是多了一個人,柳管事已在此矗立許久,顯然他是在等陳牧。

見其人已到,柳管事和藹的向其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陳小子,你過來,跟我去趟丹堂,我有話要對你說。”

陳牧一愣,旋即點頭應是跟著去了丹堂。

在丹堂的一間密室裡,柳管事道:“哎,你昨天在小鎮集市上賣生肌丸的事,有人已經到我這稟報了。”

聽聞是這事陳牧大駭,還沒等他做出反應柳管事接著道:“我不管你怎麼將辟穀丹變成所謂的生肌丸,你可知你打著丹師的名號出售丹藥,要是被宗門知道會是個什麼後果?一旦查到必定會逐出師門。”

陳牧沉默許久才道:“弟子知錯。”

“你知道錯在哪了?”

“錯在不該出售丹藥。”

“不,你錯在不夠謹慎,你在谷內買了如此之多的辟穀丹這一查就查得出,而你的生肌丸又和辟穀丹如出一轍。換做別人你早就被逐出山門,不過好在發現的是我,我說是我讓你去賣的新丹藥,名義是在集市上試試藥效。”

“謝謝柳老。”

“以後你就可以打著我的牌子去賣丹藥了,不過我得提醒你,別給我捅出簍子,不然谷主也救不了你。”

“謝謝柳老!”第一遍謝謝或許陳牧還有些忐忑,但這第二遍卻是真心的。

等陳牧走後柳全這才喃喃道:“哎,要不是看在你父親面子上,谷主可不會讓我時常照顧你的。你可莫要辜負了谷主和你父親啊。”

這些天他上午勞作,下午則開啟元脈,從三枚通脈丹加到每天五枚通脈丹,痛並快樂著,這撕心裂肺的疼痛換來的是自己修為的提升。

每天基本都能打通一條元脈,又到了週末,陳牧已是打通了五條天罡元脈,加上之前打通的七條,一共是十二條,也就是說再打通一條他就能進入元脈境中期了。

週末休息日,陳牧這次依舊是那滑稽的扮相,白大褂、小鬍子,頭戴一個大斗笠,一面大旗扛在肩上。

“治病啦~治病啦~包治一切傷病,還你一個健全~”

吆喝聲響起,周圍的人也都一樂,這誰家的小娃娃跑出來裝神棍。

這麼想的也只是新來的,那些之前見識過生肌丸藥效的老人看到陳牧又來了,渾身一個激靈立馬上前熱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