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後,他們終於在路上遇見了之前派遣進來的其中寥寥幾名士兵,只是現在的那幾人體內元氣消耗嚴重,雖然還活著但卻已是沒有了行動的能力。

而且神智也出現了問題,只是一直在那哼哼唧唧的傻笑,即便隊伍裡的人試圖喚醒他讓他們清醒一些也無濟於事,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都已經瘋了。

陳牧神色凝重,作為領頭的他與寇厲二人肯定能在這種環境下能夠無所謂的堅持下去,畢竟陳牧的靈魂質量和寇厲一樣已經達到了元嬰境。

可那些低階計程車兵就不一樣了,他們有的還只是普通的元基境圓滿,現在精神上已經就有些出問題了,只是還沒到崩潰的時候而已。

一旦精神崩潰那麼勢必會更加影響團隊氣勢,雖然寇厲二人到時候肯定不會管這些人的死活從而捨棄他們,但這種只是把手下當工具的做法著實讓陳牧不喜。

不過既然這些手下不是陳牧自己的人那麼他也不好去多管,所以他也只是嘆了口氣便默不作聲的繼續向著東荒深處前進著。

現在那些士兵與弟子都開始絕望起來,他們不想成為之前那先進來的那幾人的模樣,這種末路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於是一種異樣的情緒在隊伍中散播開了,古爾多斯察覺到了那些士兵與弟子的想法,也是目光陰沉的冷聲道:“誰不想前進那麼本座就親自出手清理門戶,秘境在前,你們居然就為了這點心境干擾而打算反叛我等想要往回走?但凡發現逃跑、不聽命令者,我與寇厲兄將會對此肅清。”

這話一出,寇厲也是點了點頭,而那些打算聯合起來往回逃跑的弟子也是心中一凜,立刻默不作聲了起來。

又過了兩日,他們終於是擺脫了那四面八方宛如一模一樣的荒涼場景,進入了一片焦土之內。

這兩日瘋掉的人已經是至少有十幾二十來人,基本上都被拋在路上舍棄了。

看見新的場景眾人也是終於回過了神來,但臉色卻是並不好看。

因為這地方好像是一片戰場遺蹟,而且這戰場遺蹟感覺年代相當久遠了。

這和陳浩然描述的行程根本就不一致,因為陳浩然一路所說的過程根本就沒有提到有這麼一個戰場遺蹟,這也是為什麼眾人臉色不好看的原因。

古爾多斯憤怒的對陳牧說道:“你爹不是說過了這東荒就能到那仙凡路秘境嗎?怎麼會出現這麼一個戰場?”

陳牧也是疑惑於是冷眼看著他道:“你在質疑我爹?怎麼?你認為我爹在說謊?呵,這件事本來就是你們硬求著我要跟來,我才答應你們的。對於有沒有你們我根本就無所謂,你覺得我需要騙你們嗎?”

古爾多斯現在才注意到自己的態度,於是冷汗直流立馬向陳牧道歉道:“啊,不是...抱歉,陳牧道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剛剛也是被現狀給衝昏了頭腦,在下失言了還請見諒。”

陳牧也不解,為何深入東荒的路程會和自己父親所說的路程不一樣,只是進入了這個戰場遺蹟他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片焦土在歷史上明顯是經過了驚天大戰,而且至今其痕跡沒有絲毫消減與掩蓋,畢竟經過再久也會被時間所潛移默化吧?

可這片土地依舊能夠剛到那種不祥與惡意,這種感覺讓陳牧很是不喜。

而且這裡的低語聲也是這段時間以來最為嘈雜的,彷彿是在嘲笑自己等人一般,嘲笑自己不該踏入這片土地,陳牧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前進了。

就在眾人躊躇不定時,古爾多斯一咬牙道:“繼續前進,我們不能放棄這場機緣。來都來到這裡了,瘋了這麼多人,難道就這麼回頭嗎?”

寇厲也是點頭道:“不錯,我們不能放棄。看起樣貌這裡應該是一出遠古戰場,既然有戰場那麼就有隕落者,肯定這裡有著遠古之物存在。即便找不到那仙凡路,但只要能夠在這戰場上尋到一些遠古之物,那也算是值了。”

陳牧本欲反對,但是想到自己的確還要探索仙凡路,所以也就沒有再出聲,於是眾人開始繼續深入這片遠古戰場。

越是深入戰場,眾人心中越是感到一股狂躁與混亂,這地方的地面散發出來的高溫使得四周的景象都開始有些虛幻與扭曲。

很快的,眾人發現了一件令人震驚的事情,那就是走到這裡終於感知到了元氣的存在。

一股不亞於外界濃度的元氣充斥著這裡,使得眾人開始興奮與放鬆起來,有了元氣的存在就不需要擔心其體內元力的耗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