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過來的風伶只見林子楓輕輕閉上眼睛,緩緩的拉動琴絃。

頓時,她只感覺到一股憂傷而悲涼的琴音,直衝入靈魂。

對於二胡曲,林子楓會拉奏的並不多。

不過,二胡的代表曲《二泉映月》,他還是可以拉上那麼的一段。

至於林子楓這種小年輕,為啥會擺二胡這樣的偏小眾樂器。

全都是因為他那個老頭子,是個民樂的腦殘粉。

林子楓自懂事起,就在老頭子的淫威下,只要一有空閒時間,就要在學習各民族樂器度過。

一直到他進了部隊,才得到解脫。

林子楓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琴聲變得越發悲涼了起來。

原本還能拼命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的風伶。

在這更加悲涼的琴音衝擊下,淚水就好像缺堤的黃河一樣。

流的那個滔滔不絕,一瀉千里,堵都堵不住的那種。

當林子楓彈秦完《二泉映月》,張開眼睛,見到風伶那淚流滿面的樣子。

不禁嚇了一跳,有點不知所措的弱弱問道:“伶導教,你…你這是怎麼了?”

“嗚……我……呃!那個,我…我還有事先走了。”說著,沒等林子楓有什麼反應,就低著頭踋步匆匆的走出了古琴廳。

風憐的心態都快要炸裂了:“啊啊啊啊啊……丟人死!報復,這個壞傢伙絕對是在報復。別讓姐抓住你的小尾巴,到時一定要你好看。”

林子楓呆呆望著風伶急匆匆離開的背影,暗想道:“看來那女人的痛經挺嚴重的,都痛苦得掉眼淚了,要不要給她點藥治療一下呢?”

京都一家清幽的庭院內,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半閉著眼躺在搖椅上。

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半彎著腰,站在搖椅的邊上,低聲地向那名老者彙報著什麼。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那名老者張開眼睛,沉思了一會後,開口說道:“這麼說來,那首《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創作者是另有其人?”

“是的,會長!我們只調查到此詩的出處在樂修學院,具體是何人所作,目前還沒有準確訊息。不過,絕不是那個什麼楊家聲的年輕人。”那中年人聲音平穩的說道。

“喔…樂修學院果真是人才陪出啊!兩院的交流會的時間快到了吧!到時咱們一起去轉轉。”

“是的,還有二十來天,那我儘快吩咐人安排行程。”

“嗯!去吧!”

時間很快又來到了周未。

這幾天林子楓還是老樣子,三點一線的在混著日子。

若說有什麼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從看大門變成看小門了。

嗯…還有就是,他現在已經不再泡圖書館。

自從刀老把樂器室的看管工作交代給他後,就再也沒露面過。

辦公室裡的茶葉快用完了,也不知道那老爺子是不是忘記,答應給他送點新鮮茶葉這事了。

就在林子楓盯著牆壁發呆的時候,一度亮麗的身影推開辦公室的大門走了進來。

林子楓目光掃了一下來人,發現又是風伶那個女人。

都快到下班時間了,風伶這個點過來幹嘛呢?

“林子楓,在這裡上班舒服嗎?”風伶走到林子楓的對面沙發上坐下,乾脆利落的開口問道。

林子楓坐直了身體,看了風伶一會,才開口道:“還好!”

看到風伶這個樣子,他不禁提高了警覺。這個女人今天的表現有問題,看來得小心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