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盎馬上便動員了在廣州地方的郡兵,雖然說馮盎在廣州這地方算是嶺南王,橫行霸道屬於螃蟹的這一種,但是嶺南地方的組織力也不需要太過高估,一般上來說,一個時辰的時間能夠讓一座城市進入全部戒備狀態,至少在封建時代已經是相當優秀了。

這也是為什麼往往戰爭打起來,只要有敵軍突破了防線衝到了一些沒有準備的城市,這些城市哪怕有心防守,也會非常的困難,城門口計程車兵能夠把大門給關上就很不錯了。

所以,當馮盎氣勢洶洶的帶著親衛衝到港口時,卻見到這艘膄船隻已停靠在廣州港港口。

當然嚴格上來說也不算是停靠在港口,因為這些年廣州又沒來鉅艦,更沒適合這鉅艦的船塢,所以這船隻嚴格來說還是在海上飄著。

不過,護衛這艦船的護衛艦,放下了深深的錨,然後這些護衛艦上還有著沉重的鐵索。

一道,兩道,接著用鎖鏈把這些護衛艦給連結起來,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鐵索連舟了。

馮盎來到碼頭時候,劉仁軌已親自過來了。

說實話,在劉仁軌的念頭中,還真沒有把馮盎當做是割據勢力,而是當做大唐藩屬來看。

所以順利到達廣州港口,看著廣州一臉警惕的樣子,果斷站出來解釋。

畢竟這樣的事,在餘杭時已經歷一次,途中若出現能讓大船靠岸的深水港口,劉仁軌也都會停岸休整。

畢竟這一路過來,雖沒遇到什麼大事,但遇到的小麻煩卻不少,但到底是靠著這沒任何偷工減料的艦船,硬生生挺過來。

劉仁軌倒在碼頭很澹然的等待,等到馮盎帶著郡兵過來。

劉仁軌倒也沒馬上上前,而是開口道:“農業學府幽州學府院長劉仁軌,過來給廣州農業學府送年節,若有叨擾,還請勿怪!”

“你是幽州農業學府的院長?我乃馮盎!”馮盎聽到劉仁軌的話說道。

馮盎的目光不由打量了一下自己要仰起頭才能看到船帆頂部的高大艦隊。

再看看劉仁軌身邊的護衛,一個個人高馬大,肌肉虯結,僅是目視,馮盎就感覺自己身邊這些親衛個頭至少矮一大截。

更不要說對方身上統一的藍白色服飾,僅是比拼畫風,馮盎就有一種果斷投降的感覺。

說實話嶺南這一片區域,在馮盎的面前不需要加形容詞,因為他就是嶺南王。

至於大唐冊封給馮盎的各種榮譽,對於馮盎來說,有時候裝點一下意思意思。

但馮盎十分清楚,真到危險時,還是自己這馮盎名頭本身更能給自己立足的勇氣。

“見過耿國公!”劉仁軌聽到馮盎的名字倒馬上對馮盎行禮,大步上前來到馮盎前道:

“幽州農業學府奉魏王之命,統帥幽州訓練艦群,前來贈送年貨!

耿國公能不能幫個忙,通知一下廣州農業學府的校長,讓他帶領學員過來清點年貨。”

“清點年貨……”馮盎的臉色變了變,一時間有些難以相信,開口道,“這般興師動眾,只是為了過來送年貨?”

劉仁軌點點頭,對於馮盎的意外毫不驚訝。

自己一路停靠著的港口,除了幽州水師的膠州灣以外,其他的地區很少有適合這等艦船停靠的港口。

要麼是距離城區比較的遠,要麼是當地的官員帶著士卒過來戒備,無一例外,幾乎沒有人相信自己只是過來送年貨的!

馮盎也不再廢話,馬上就派人去找王志方。

而這時候的王志方,自然是才廣州的城市中等著,畢竟就算他只是一個種田的,但也關心怎麼無緣無故的,這廣州居然出現了艦隊。

不過還好,看著旗艦上掛著農業學府的標誌,王志方不由放下心來。

畢竟是民用艦群,像大唐軍旗自然不能亂掛,又不像是西遊記裡面的唐僧,有李世民親自發的通關文牒,遇到一個西域小國,那就張口閉口的貧僧來自東土大唐,奉唐王之命求取西天取經,然後大大小小的西域國家的國王基本上馬上就慫了。

這就是為什麼一開始觀音菩薩給李世民下神仙套的原因。

實際上跟李世民原本沒屁事的事硬賴到李世民身上,再怎麼說夢中殺人的不是魏徵嗎?

為什麼不去找魏徵去。

如果類比到現代,那就是某位老爺爺被車撞了,結果撞人的逃役了,結果你去好心搭把手,然後你就被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