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泰可以肯定,這些府兵若說全部都用錢票存了私房錢,那也未必,但是隔著一個一個的去數,絕對會漏掉不少的人。

所以李泰這話下去,在場將官感覺到心痛,底層府兵計程車氣更是多少有幾分動搖!

“射箭,給我射箭!不能再讓魏王說下去!”侯君集果斷命令!

“你們可是要考慮清楚,現在趁著黑離開,我不認識你們,就當你們今天沒來。

若繼續留在這裡跟隨叛逆,到時死傷的是你們,攻破了魏王府殺了我,虧得還是你們!”

李泰的面前很快便有幾個勐男手持盾牌頂在最前面,幫助李泰抵擋箭失。

侯君集怒喝,直接拉滿了長弓,卻見上面血色光輝流轉,直接向李泰射過去!

這一刻,這血色箭失直接撞到手持大盾抵擋在了李泰面前的甲士,卻見到這箭失直接爆炸開來。

李泰面前的甲士手中的巨盾,都在這衝擊下直接破開了一個大洞,那甲士更是直接被巨力震暈,暈倒在了地面上。

李泰看看這甲士手上被炸開了洞的盾牌,一時之間有些沒有反應,果斷退後了幾步。

這甲士手中的盾牌是鋼鐵啊!

就算被迫擊炮正面打中,也是人整個沒了而不是這鋼製盾牌上破個大洞吧。

侯君集的箭失太具有威懾力了,李泰實在不敢再出頭說話了。

哪怕身上穿著者160斤重的甲胃,都不能給自己送來太多的安全感啊!

倒是侯君集,看著這一箭沒有殺了李泰,不由略微感覺到可惜。

原本還打算以儘量和平的手段俘虜魏王,但是現在看起來不太可能了。

若讓他繼續說下去,誰知道還會說什麼。現在士卒們,或多或少都已經出現幾分動搖了。

畢竟李泰有一點沒說錯,現在天黑,這些底層士卒如果要逃跑的話,自己還真沒辦法。

侯君集沉聲道,“你們所有人的名字都在點兵冊上,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現在魏王叛亂,我等清君側,擒魏王,把魏王掌握在手裡,手中財富才不會成為泡影!

所以此刻我們同舟共濟,都是有進無退,給我上沙包,上撞木,給我殺入魏王府!”

聽到這話,這些跟隨侯君集的府兵們定定心神。

這時候誰都知道自己跟著侯君集是謀反,但即使如此那又怎麼樣呢!

都已經走到這步了,點兵冊上有著自己的名字,難道自己還能夠沒事人的一樣逃走嗎?

不可能的,自己唯一的機會就是死中求活。

不得不說,侯君集的確是名將,不論是陷入什麼樣的狀況下,都第一時間提升士卒們士氣,讓他們保持著高昂鬥志,讓他們發動對李泰的進攻,不再想東想西。

因為思考得時間久了,人的理智會驅逐熱血,想得東西就多了。

李泰看到了眼前情況,也在盧安壽的協助下,開始指揮部隊進行騷擾。

什麼石頭,箭失、油罐子,能扔什麼扔什麼,自己只要支撐足夠時間,等親衛換裝就好!

不多時,白鶴帶著帶著已經換裝完畢的親衛過來,甚至她自己都換了一身藍色緊身衣,背後揹著一柄藍白相交的長弓。

“去保護婉兒,難道我還指望你來殺敵不成!”李泰看了一眼白鶴從容道。

白鶴有內氣的,多少也會一點拳腳功夫,但真上了戰場,也就是歹徒興奮拳的水平。

至於箭術作為一種練習體態與氣質的方式,白鶴也能射中三十米內的靜態靶子。

“王妃正在組織女卷在府庫搬運木樁,油罐,箭失等物資,她讓我來詢問,魏王要什麼!”白鶴道,“另外,郡主她跟的奶孃被藏在了酒窖中。”

“嗯……”李泰聽到白鶴的話,倒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平靜道,

“箭失什麼的小型物資能送多少送多少,最重要的,是把銅錢有多少就送多少箱過來!”

“遵令!”白鶴對李泰這命令愣了愣,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卻馬上答應下來。

自己到底有身份,清楚知道自己要是弄了太多的軍用物資在家裡肯定會被人參奏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