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古代華夏寧願選擇透過和親的方式去遙控那些異族,也很少會去娶異國公主。

畢竟就現在的皇家傳承本身就是件足夠令人糟心的事,實在沒必要再增添變數了。

所以公主和親對個體來說,自然是不幸的,需要把兩國的和平扛在一位女子嬌柔肩膀上。

但對集體來說,這是這時代的智者所能想出的最低成本保證邊疆穩定的方式。

當然,作為後來人自然可以說,大唐和親態度實在太軟弱了。

如果換了自己肯定把周邊異族全部都屠戮乾淨,擲地有聲的喊出,不割地,不和親,不納貢,不稱臣,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然後就真吊死在歪脖子樹上了。

現實是,社會生產力水平不允許華夏能把軍隊能夠在三個月內排程到邊疆地區。

說實話,莫說國家的邊疆地區,就算一個城市中,只要政府失去管理力度,那在這城市的夾縫中就會誕生黑社會性質的民間組織來填補空白,就更不要說國家的邊界地區了。

除非像是美國一樣執行西進運動,直接把當地人殺絕,且自己佔領當地在當地生活生產,否則在中央勢力鞭長莫及的地區,當地很快就會因為社會慣性重新誕生類似的異族。

也許他們換了名字,但他們的社會制度會慣性的傳承下來,繼續成為王朝新的不安因素。

所以就以大唐的生產力來說,透過和親的方式來維護邊疆地區的穩定,是符合當時生產力的最好辦法。

雖然從後人的角度來說,這件事情看起來很憋屈,但就現實來說,你不走分封道路,那這件事情就是必然。

若不這般做,那反而是自縛手腳,少了一張能夠與異族周旋的王牌。

但走了分封道路那就不一樣了,出於對土地的無限追求,哪怕老子現在叫你爺爺,忍一時之氣,那也是為了將來老子叫你孫子,甚至把你連皮帶骨全部給吞下來。

像戰國時秦吞義渠差不多就是這操作,一個足以覆滅大秦的勢力,被大秦蛇吞鯨吃了個乾淨。

說到底還是生產力水平的限制,莫說像現在一樣,只需要二十四小時就能把軍隊投放到國家的任何角落,就算軍隊只要一個月就能到達現在叛軍所在的位置,那基本上在這範圍內的地區都不需要透過女性和親的方式來維護當地的穩定。

此刻,薛仁貴看著吐蕃的軍隊並沒有踏入到自己鑄就起京觀的地界,而是選擇徐徐撤退,也放下心來,安排了一隊人馬負責偵查後,便帶著受傷與死去的將士們退回了西海郡中。

回到西海郡,王玄策第一時間找上薛仁貴,一連便對薛仁貴問道:“遇到敵人了?情況怎麼樣?需要幫助嗎?”

“慢慢說!”薛仁貴喝了一口熱酒暖了暖身子,吐出了一口長氣,說道:

“遇到了吐蕃和象雄進攻吐谷渾的殘部,據吐谷渾掏出來的平民們說道,大非川以南的吐谷渾部落全部都受到了襲擊,沒逃到這邊來的,要麼被抓了做奴隸,要麼就死了!”

“將士們的傷亡怎麼樣?”王玄策卻繼續問道。

“還好,大約有百餘人的折損,剩下來多是輕傷!”薛仁貴道,“我會盡快上報上去,給他們足夠的撫卹的。”

王玄策點點頭,說道,“這公文我送遞給杜別架。吐蕃與象雄的戰力如何?”

“象雄騎兵雖擁有戰部天賦,但更多像是傳承下來的,而不像是自己拼殺出來的。

與學府兵正面衝殺,沒有堅持一刻鐘的時間,便崩潰了。

他們的能力是讓射出的箭失幻化成了小金鵬,應該是讓箭失兼具意志與物理的雙重攻擊。

據學府兵的箭失們說,哪怕是用盾牌抵擋住了箭失,多少也會有幾分輕微的刺痛!”

“兼具物理與意志的攻擊,那不是撞到了你懷裡了!”

王玄策聽到了薛仁貴的話,倒是鬆了一口說到:“說起來,自適應拆開來了嗎?”

“已經把自適應天賦拆解開來,衍生為了裝備自適應,以及意志自適應!”王玄策道,

“讓將士們能在戰場上快速適應各種裝備,以及越到極限越能堅持的意志自適應。

要多感謝衛國公,若不是他的兵書指明方向,想走到這步,卻不知要摸索多久時間。”

“一而二倒是簡單,但二而一你是否想過應當如何將其拆分的天賦重新迴歸成自適應本身,從而讓自適應天賦真正走到圓滿?”王玄策對薛仁貴問道。

“以自己的戰將天賦為橋樑,重新溝通這兩者!”薛仁貴道,“我已經覺醒了我的戰部天賦了,戰場上用起來,倒也還是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