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他們真從月刊半月刊的知識中攫取到收穫時,他們也會成為最大自己的簇擁。

所以對書局,李泰雖然寄託得未來倒是挺大的,但李泰更清楚的是,如果糧食需要自己補貼個兩三年,到了第四年開始肯定能獲得收益,那這書局的佈局,自己想要真正的收割,那就是十年甚至二十年以後了。

在那之前,自己頂多就是把書局當做是與農業學府的畢業生間的聯絡據點使用。

比如幫助一些有品德但是家裡實在有困難的學生,比如因為被徵召為了府兵出征,所以沒有辦法照顧自己家裡的學生,比如受到了當地豪門欺負,卻無處伸冤的學生。

總而言之,農業學府會成為他們的最強後盾,李泰也能合情合理的培植自身擁簇。

對李泰來說,名望永遠是但是自己最薄弱的點,尤其是李承乾身為太子,天生繼承了李世民的名望,以及儒家支援,而在這點上,可以說儒家在名望上就是最強的。

自己不求在這點上超過李承乾,但至少要有與之抗衡的資格。

所以,自己必須要刷名望,只不過自己需要的名望跟李承乾的有所不同而已。

“就先這麼著吧!”李泰看著這幕,書局這一步棋子,先落下來看看再說。

在李泰看來,自己開幾個書局,就算李承乾派人盯著,難道還真能猜出自己的用意不成。

這樣潤物細無聲的佈局,等到它們真的發揮作用,那就是要跟李承乾正面拼殺的時候了。

而李泰所不知道的是,自己所以為潤物細無聲的佈局,實際上還是落到了有心人的眼中。

因為在農業學府中,到底有著幾個頂著學生的老師,褚遂良此刻在宿舍中練字。

他的字給人感覺骨肉分量達到均衡,且剛柔並濟,清朗秀勁,英俊瀟灑,力和美、骨與韻趨於一體,一股精氣神卻是格外逼人,至少李泰字是拿出來與之做背景的資格都沒有。

“登善兄,筆耕不輟,難怪能寫得如此好字,看來已有大家的氣魄!”劉仁軌讚道。

褚遂良自豪的一笑,轉移話題道:“正則兄這麼早就回來了,有多少的學員報名書局?”

劉仁軌也明白,褚遂良比較起對他字的評價,更加關注得是學校裡剛產生的書局。

“很多,基本上回去思考了一夜,還是決定繼續去書局了!”劉仁軌聳聳肩說道,

“至少我認識的幾個文科學子,都比較的贊同前往書局。

怎麼了,這有什麼問題嗎?書局也就買賣話本,給農民介紹農業學府的知識。

很符合越王的行為的舉動啊!”

“正因為是越王的舉動,所以才會顯得有幾分的讓人感覺到有幾分的不對勁啊!”

褚遂良嘆息道,“你不在長安,不知道我們得這越王,可不是一般的王爺啊!”

劉仁軌嘆道:“越王的賢明我也聽說到,像殺蝗救災,像收攏災民,像建立高陵……

說實話如果不是親自來到了高陵,我也不敢相信這地方在三年前,不過只是一片廢墟。”

“呵呵!”褚遂良說道,“在貞觀初期,聖人剛登基那一會兒,越王便對孔穎達出言不遜,侮辱儒家,若非聖人直接讓其出宮開府,壓住輿論勢頭,越王被千夫所指,怕早就……”

褚遂良說道了這裡微微一頓,知道接下來的話自己不能說。

褚遂良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道,“一個八歲的孩子,在這樣的局面下,不屈不撓的抓住每次機會,成為現在的農業學府的祭酒,同時也是朝廷內有名的幹吏。

若書局是小事,需要他親自過來鼓動嗎!”

“你倒是看得清楚!”劉仁軌聽到褚遂良的話,倒也若有所思,的確以李泰一直以來的表現,雖然大家看不懂李泰的操作是什麼,但卻也沒人敢小看李泰的舉動。

不過劉仁軌思索了一下,道,“但開書局有什麼好處,傳播農業學府的名聲,傳播越王自己的名聲,還是給農業學府的文科學子一個吃飯的地?我看不懂,你說說?”

“你覺得我比你聰明到什麼地方去,你想不通的事情,我要是能相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