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二十萬(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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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長孫皇后沒偷窺,但自己也會主動以整理成冊為藉口,每個月讓人把這日記裝訂成冊收藏好,這個過程中可操作性自然就強了。
父母這種生物,只要是識字的,在知道你寫日記後,基本上都會來看日記幾眼。
為得就是儘可能瞭解孩子,對孩子來說,也許這是唯一能讓父母傾聽自己聲音的渠道。
至於效果……偶爾也會記上自己與兄弟姐妹之間的小事情。
比如兄長搶了我的甜點玉露團吃了,妹妹見我玉露團被兄長搶走,便拿出自己那份給我,可我若拿了妹妹的玉露團,與兄長何異,便拒絕了。
然後第二天,李承乾就因為背不出春秋左傳而被罰站。
反正那段時間,只要李承乾幹了壞事,那可就老慘了。
原本以為,在自己開府後,寫日記這種手段可能用不上了。
所以原本打算維持一年時間,就慢慢戒掉,但現在沒必要了,一個穩定跟父母溝通的渠道還是很重要的。
畢竟寫日記的人能有什麼壞心思,不過只是自己跟自己說說心裡話而已。
此刻,李泰把自己與竇靜的理念不同,以及自己想要嘗試馴養禽類以治理抗蝗的心思,全部寫到日記裡面,才小心的將這本日記重新放回木格里。
李泰看著這根頭髮,倒沒再放到暗格中,而是隨手把這根頭髮給彈飛了。
李泰喃喃,“既已知母親動了日記,那這警戒就沒必要了,次數多了反而會被發現。
我原本要得就是要把日記送給阿耶與母親去,現在這渠道倒重新建立了。
我的書房,在越王府中只有白鶴能獨自進入,想來動這日記的就是白鶴了。”
說實話,在任何的世家豪門中,書房都是重地,能進出書房的基本上都是心腹。
而白鶴是長孫皇后安排給自己的大丫鬟,基本上在沒女主人期間,白鶴操持著整個越王府的內院。
所以能合理進出自己書房而不會讓人懷疑的也就只是白鶴。
而白鶴忠心長孫皇后或者李世民,而不是忠心八歲的自己,在李泰看來是理所當然的。
畢竟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忠心一個八歲的孩子,頂多是基於孩子的父母進行照顧。
所以,李泰對自己身邊多個父母的眼線,倒也沒太多感觸,反而感覺幾分慶幸。
只有純粹的自私之人才會追求所謂絕對忠誠,容不得一點點瑕疵。
但現實就是要求同存異,和光同塵才是這個世界的絕大多數。
只要是人就有屬於自己的不同立場與意志的,上位者需要的是能夠志同道合的戰友,而不止是麻木忠心的奴才。
很快第二天到來,李泰一如往常的在白鶴打理下起床,跟著盧安壽鍛鍊。
而自己才剛鍛鍊完,趙元楷一大早便來求見了,著實殷勤的有些過分。
不過,昨天李泰到也稍稍打探了一下趙元楷的事蹟,知道了趙元楷的一些小道訊息。
趙元楷近期在司農寺中被竇靜公開的批評過,所以司農寺的下屬官僚見到趙元楷都繞著走,免得被趙元楷牽連。
當然,趙元楷在司農寺中到底是有身份有能力,想要使喚人還是能夠做得到的。
只不過,竇靜上得李世民信任,下受到司農寺官員的擁戴,趙元楷被竇靜公開批評了,自然在司農寺裡面有幾分抬不起頭。
所以現在的趙元楷也憋著氣,想做出一番功勳來。
這次抗蝗,既然竇靜那邊連冷屁股都沒得貼,所以當李泰這意料之外的人出現時,趙元楷果斷的過來燒冷灶。
尤其趙元楷本身就近似佞臣,自身嚴格來說還是法家出身,所以對天人感應什麼的那一套反而不怎麼相信,感覺李泰這套多少靠譜一點點。
對這種人來說,只要動力足夠,實際上很容易成為能臣幹吏的。
“見過越王!”趙元楷見到李泰,恭恭敬敬的對著李泰行禮。
“免禮趙少卿,早飯吃過了嗎?要不一起吃。”李泰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趙元楷詢問。
“謝越王,下官已經在府裡吃過了。”趙元楷搖頭道。
“那你等我一下,我們吃完,就去書房談事。”李泰連忙狼吞虎嚥的把早餐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