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墨前輩,那秦羽在你的南方一百二十里左右。」青眼魚族族人的資訊再次傳來,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

此刻的桑墨,眼中閃過一抹怒意,顯然已經怒火中燒。儘管得知了這個訊息,但他已經沒有了過去的興奮,因為他清楚,就算有青眼魚族的不斷通知,他抓住兇手的機率也是微乎其微。

「這個修仙者比泥鰍還滑溜。」到了此刻,桑墨還不知道秦羽的名字。然而,殺子之仇豈能不報?桑墨握緊了拳頭,再次追了上去。

時光匆匆流逝,桑墨無論如何努力追尋,秦羽仍舊杳無音信。連青眼魚族以及桑族的族人,在每數百里設定一個羽兒監控的嚴密環境下,依舊沒有發現秦羽的任何氣息。這讓桑墨倍感憤怒和窩火,他無法忍受如此費盡心機卻追不到一個區區修仙者。

「族長,我們該怎麼辦?」一群桑族族人望著桑墨,他們束手無策,因為連人影都找不到,他們又能採取什麼行動呢?然而,在桑墨的心中,怒火中燒,他對秦羽的怨恨與日俱增。兒子的死亡已經讓他憤怒至極,而如今追捕秦羽屢屢失敗更讓他怒不可遏。

「這個修仙者,我遲早要將他生剝活剮,將他扔進玄氣蟻窩,讓他受萬蟻噬咬,哀嚎三日後才讓他斷氣。」桑墨的目光中充滿了怨毒。在他的內心深處,對秦羽的仇恨已經根深蒂固,無法化解。

在場的桑族族人見狀,紛紛獻媚地提出各種殘酷的懲罰方式。「族長,這樣解氣了嗎?我們是否應該先廢掉他的命根?族長,您是否記得我們宮殿西方有一群銀棍?讓他們用那三曰之內好好伺候這個小子。」一個桑族族人諂媚地建議道。

桑墨聞言,眼睛頓時一亮,對這個主意感到非常滿意。另一個桑族族人也不甘落後:「族人,我曾聽說過一種叫做‘坐型"的刑罰。我們可以將一個帶有尖刃的鐵塊放置好,然後讓他的雙腿張開坐下去。到時候,我們封鎖他的金丹,讓他那玩意兒和臀縫嚐嚐這份獨特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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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桑族族人紛紛提出各種殘酷的懲罰手段,這些手段都是他們從修煉歲月中積累的,部分是因為修煉時間長,感到無聊,於是研究出來的折磨人的方式。有時他們會抓一些凡人,帶到荒島上進行試驗。桑墨聽著這些建議,臉上露出滿意之色,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心中的憤怒得到些許的發洩。

「很好,不過如果抓不到他,這一切都沒有意義。」桑墨想到秦羽的狡猾和難纏,臉色又變得陰沉起來。他明白,暫時追捕的行動需要停止,否則只是徒勞

無功。隨後,桑墨透過傳訊令向青眼魚族下達了新的命令:「青眼魚族的眾位,你們必須提高警惕,一旦發現那個修仙者的蹤跡,立即向我報告。」

下達完命令後,桑墨沒有絲毫猶豫,率先離開了這裡。身為八爪章魚的他,速度遠遠超過一般的族人,他有足夠的自信不需要等待其他人緩慢的飛行。那些桑族族人則三三兩兩地散去,有的返回桑族宮殿,有的則前往其他地方。

然而,就在桑墨等人離開僅僅半個時辰之後,剛才他們聚集的地方突然發生了異變。地面泥土微微顫動,隨後一個身影從地下鑽了出來,正是秦羽。

秦羽的眼神充滿了冰冷,回想起半個時辰之前,他遭到桑墨的追殺,無處可逃,只能冒險躲入地下,並收攏所有的星辰之力,儘量不露出任何的氣息。他是在玩一場賭博,而結果是他賭贏了,因為桑墨並沒有發現他的存在。這是因為秦羽沒有使用任何氣息,並且收斂了自己的氣息,即使被發現,也除非是比他的靈識更高的修士才能察覺到他的存在。

秦羽如同一支利箭般沖天而起,瞬間衝出海面,飛向高空。他立刻發現了海面上有修妖者在搜尋著什麼,其中也有他曾經見過的桑族族人。秦羽心中充滿了怒火,因為他意識到桑墨一直都沒有放棄追殺他。雖然被迫逃跑,但他從未想過逃到海面之上,因為他知道那裡更加危險。

首先,修妖者同樣擁有飛行的能力,而且一般修妖者潛入海底的深度也只有四五千米,而實力高強的修妖者的靈識範圍卻可以達到數十千米。這種情況下,他們的靈識可以覆蓋海域和上空。

其次,海面之上視野開闊,任何一個人影都很難藏匿,而海底之中卻有珊瑚礁、石林和山脈等自然環境作為遮掩。

第三,秦羽現在所處的區域是近海,這裡完全是修妖者的地盤。而修仙者和修魔者最近的也要十幾萬裡之外,一些靠近海岸的荒島說不定就是某個修妖者在其中建立的老巢。

最後,天空並不是想飛多高就能飛多高的。秦羽深知這一點,當他飛行到一定高度時,就再也飛不高了。此外,根據他的師尊雷衛所言,高空之上還有許多恐怖的危險,連雷衛都稱之為「恐怖」的危險,可以想象高空之處的危險程度。

天空高遠而遼闊,飛行高度受限,無處可逃。秦羽別無選擇,只能轉戰海底,藉助渾水摸魚。然而,族長已下令,警惕修仙者隨時御劍飛行。

兩位桑族族人交談,其中一個提醒道:「族長說了,那個修仙者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御劍飛行,兄弟們可要看準了。」

另一個則滿不在乎:「大哥,別太認真了。不但是我們桑族,許多貪圖中品靈器的修妖者們都在暗中留意呢,只要那修仙者小子一不小心……嘿嘿。」這陰險的笑聲充滿了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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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張開雙手,宛若魚躍浪濤,舞動於無盡之海。他的身體經過淬鍊,仿若靈器般堅不可摧,力量強大。儘管僅憑肌肉之力,他仍如離弦之箭般穿梭。

「桑墨,我們追逐的遊戲也該有些變化了。」秦羽釋放出靈識,雙臂振動,宛若魚躍浪濤,整個人穿梭如魚般靈動。未動用星辰之力,僅憑力量,秦羽速度或許不及過去之數十分之一,但對秦羽而言,已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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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朋友,你認為那個修仙者到底躲到哪裡去了?」一個聲音在空氣中迴盪,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慮。

「別管了,族長都放棄了,我們也休息一下吧。」另一個聲音隨之響起,語氣中透露出疲憊和無力。

兩個桑族族人並肩而行,這段時間以來,整個桑族的族人一直處於秦羽帶來的困擾之中。

「老朋友,沒想

到竟然有如此不中用的妖獸來襲擊我們。」一個桑族族人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容,突然轉身,單手猛地劈出一道凌厲的掌風。

然而,他看到的卻是一把閃耀著爍爍寒光的焱熾劍,一劍直接刺穿了他的喉嚨。幾乎是在同時,秦羽的左手已經插入了另外一個桑族族人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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