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們來說,生命的價值是什麼?”

肖自在見幾人突然間又變得猶豫的模樣,澹澹的問著,“為什麼同樣的東西,你們要猶豫這麼久呢?救一個人,殺一個人,又有何不同?說到底我們幾個並無任何信任度可言,而只要你們答應我的條件,那麼我們就是幫兇了……這樣……我才能夠相信你們……不是麼?”

“這樣嗎……”王震球聽了臉上浮現出澹澹的笑容。

果然,他在見肖自在第一次出手的時候就覺得這是個有意思的人,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明明身懷一身佛門絕技,卻殺人如麻。

有趣。

“我跟了。”

說著,王震球雙手抱在腦後悠哉的靠在樹上,朝著老孟眨了眨眼睛,“這女人跟我沒什麼關係,死活也與我無關,而且如果不是公司沒有殺令,剛才在她和我動手的時候我也會殺了她。如果那陳朵的事情真像老孟所言有什麼蹊蹺,我當然更願意幫我的同事一把咯。”

“這……”

老孟見王震球甩鍋的模樣滿臉汗水。

誰都能聽出來這球兒說的全是廢話,第一個贊同的人根本毫無意義,因為肖自在是要所有人都答應他的條件,只要有一票否決那就之前任何人的回答毫無意義,而且這球兒這麼一說,壓力又來到了他這邊。

選陳朵,還是選眼前這個女人?

肖自在所問的問題對他來說簡直是靈魂拷問。

同樣是生命,有何不同?

如果想要救人的條件是雙手沾滿鮮血,你還能堅定的回答嗎?你想要拯救之人,是否值得你這樣做?

答桉當然是……

“只要……能留陳朵一命,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老孟的臉色突然間變得陰沉下來,“我知道這很自私,但我還是想要救陳朵……所以只能跟眼前這個人說抱歉了……說到底……既然這個女人選擇了與我們為敵,應該早就做好了死的覺悟了吧?”

藉口。

張楚嵐想都不想就知道這老孟也在找藉口,不過是在尋求所謂的心裡安慰罷了。

別告訴我你沒看見這個被肖哥控制住的女人眼裡的絕望和恐懼,這像是做好了必死覺悟上戰場的人?

這個女人從法器失效的那一刻起心裡防線就完全崩潰,很顯然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然而其他人似乎並沒在意這個女人的生死。

或許就像王震球說的一樣,相比於還沒成為敵人的陳朵,眼前這個敢拿著光劍在他們面前亂揮的女人才更該死。

東北:我跟。

華中:我也跟。

“這樣嗎?那好。現在我們也是同黨了……”

肖自在點了點頭,目光又望向張楚嵐,“那麼……張楚嵐,現在到你了……話又說回來,你真的有資格代表你那邊的臨時工做這樣的決定嗎?”

話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沉默中的張楚嵐。

這個問題很關鍵啊,一個小小的不搖碧蓮,怎麼看都是來打醬油的,真的有資格代表臨時工做出決定?

“呵呵……”

張楚嵐無奈的笑了笑。

這幫傢伙在想什麼他心裡大概清楚。

不就是想試探看自己手中是否有決定權嗎?如果真的只是來打醬油的普通員工是不會有這樣的權力的,不過如果不是,那情況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什麼樣的臨時工需要上面特別派一個人來兜底?這其中的理由耐人尋味。

不過這樣的局面正合張楚嵐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