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三人也露出關切的表情,熒惑的表情還有些不自然。

“嗯,我離開家族很久了,是該回去了,長這麼大,我還從未像這兩年開心過,我會永遠記得逍遙團,還有你們。”風凝的神情真摯,語氣誠懇,她的眼神如秋水般澄澈,在秦明星沉臉上掃過,在熒惑身上微微一頓。

“我們之中彼此都有著許多秘密,或許因為彼此接觸的時間不夠長而未能坦白,我希望有朝一日,我們再聚的時候,能像闊別多年的故友一樣,坦訴衷腸。”秦明真誠地道。

“神龍大陸很大,我們不會蝸居在這小小的東南聯盟,希望在那繁盛的中州,我們再聚!”風凝點頭道。

“風凝姐姐,你保重!”秦月不捨道。

星沉對風凝點頭示意,沒有說話,倒是熒惑,語氣低沉道:“一路保重,我們中州再見!”

“我走了。”風凝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面具男的修為深不可測,直接帶著風凝破空飛走,短短一息時間,便杳無蹤跡。

熒惑也沒有停留,早在建陵城斬殺易乘風之時,他就有了離開聯盟的打算。

“隊友,我們也要走了。”

秦明沒有挽留,對於一向沉默寡言的墨星沉,他始終抱著感激的心態,從最開始的對抗王皓,到後面的屢次相助,這個不善與人交流的青年和他保持著一種淡淡的友誼,這友誼雖淡,卻不摻雜任何的私慾和利益,而對於實力驚人的熒惑,儘管他能感覺到這個平日裡灑脫不羈的青年對於自己始終保持著一種陌生感和警惕,可這也是人之常情,他也從未做過對自己不利的事情,而且也在某種程度上幫過自己不少,算起來,他對於這兩人,都欠了不少人情,而神棍,更曾在關鍵時刻救過他的命。

秦明一路走到現在,他對於自己的處世觀念已經有了初步的定位,不主動傷人,也絕不為人所傷,保護好自己和身邊的人,對於在危難之際幫助過自己的人,恩情是一定要還的,也正因此,在決戰之時他才會對熒惑幾人說出那番話。

“保重,當日秦明所說的話,永遠有效,下次再見,我不會再落後了。”秦明說著,臉上露出灑脫的笑容,年青一代,熒惑和墨星沉還有風凝帶給他非常大的壓力,這似乎就是大陸最巔峰的天才才應該有的實力,他要在武道之路走的更遠,就要超越所有人。

“前輩,我們走了啊。”熒惑臉上又恢復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容,對著那透明的虛影分身揚手笑道。

白老點了點頭,忽而想到了什麼,對著神棍道:“你身上有一股很強大的血脈之力,如果有時間,你可以去十萬大山深處看看,那裡有我的老朋友,和你的血脈氣息很相似,說不定這是你的一場造化,若遇阻礙,便報我白風之名。”

神棍罕見地沒有賣弄風騷,點著頭道:“好,聽說那是妖族的聚集之地,我早就想去那邊看看了。”

“走之前,你能把那把逐月弓給我看看嗎?”墨星沉目光中帶著奇異的光芒,對秦明說道。

秦明微微詫異,不過他一想到在決戰之時彎弓射箭那一刻星沉的異狀,也感到不可理解,當下把逐月弓從須彌戒中拿了出來,此時的逐月弓銀色弓身再不復光彩,弓身上只有淡淡的靈氣波動,遠沒有之前那一箭的威勢。

星沉接過這把弓的那一瞬,渾身氣勢一緊,有一種很淡的壓迫力襲上心神,丹田之中有異動傳來,他不得不全力壓制,良久,異動平息,他身上的氣息在迅速上漲,呼吸之間攀升到了先天人階巔峰!

秦明的眼神帶著震驚,這把逐月弓來歷非凡,居然和星沉有一絲關聯,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秘密?

“能告訴我這把弓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秦明收回逐月弓,鄭重道:“這把弓是我在墜月湖深處的一隻靈獸的洞穴之中得到的,這是一把被封印的武器,不知何時落在湖底。”

星沉沒有多說什麼,靜靜看了秦明和秦月一眼,道:“保重!”

“後會有期!”

兩人一鳥往西方離去,背影從容,一晃眼,逍遙團五人就這麼分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