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會原諒我的!那是她一直以來認為的母親,她不會...唉!”

尤里安感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你太卑微了,尤里安!”克里斯輕蔑地說道,“你害怕失敗,因為在她身邊還有你的競爭對手。你不能總是像小狗一樣搖尾乞憐,調香師先生!”

“你知道......”尤里安驚訝地看著他。不過轉念一想,克里斯這樣的人,知道什麼都不奇怪。

喬伊,他知道喬伊的存在,也知道喬伊和伊娃的關係。

“看,你也清楚,那麼我說的沒錯。那個老頭子,你都害怕嗎?尤里安,牌屋那天我認識的你可不是這樣的!”克里斯的眼神逐漸變得有些厭惡。

尤里安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猛地一抬頭,“好,好,克里斯。你是對的!”

他緩緩站起身來,朝著被告席那邊看去。在離開之前,他留給克里斯一句話,“伊娃身邊的那個男人,名叫喬伊·斯迪克。克里斯,我需要你。”

只見年輕的偵探做了一個手勢,輕輕對經過自己身邊的尤里安說了句,“樂意效勞。”

“法官大人,伊娃,稍等一下!”

此時的尤里安終於變得無所畏懼起來。

————

“伊娃,如果安妮夫人真的和你是養母和養女的關係,根據溫斯頓繼承法案,她離開牌屋的時候將所有的權益都給了斯塔林,這是正確的嗎?”

“法官大人,且不管她們關係到底如何。請您問一下安妮夫人,為什麼要將牌屋轉讓給伊娃?”

安妮·夏洛特漲紅了臉,又開始咳嗽起來,艱難地回答著尤里安的問題,“我身體這樣子,怎麼繼續做牌屋老闆!就算我和伊娃沒有法律上的母女關係!”

“但這幾年來,她照顧我的生活起居,為我找醫生...我很感激伊娃,我也認為她是唯一能信任的人,將牌屋轉讓給伊娃,我相信所有人都能放心!”

尤里安也激動了起來,“夫人,您也知道,為什麼伊娃要從紐蘭回到溫斯頓?這些年她為您付出了多少?這些您一定都知道,那您知不知道,為什麼她回到溫斯頓幾年了,一步都沒有踏進過夏洛特牌屋,這個她曾經的家!”

所有人都激動了起來,除了坐在夏洛特夫人身邊的黑衣女子。

伊娃的雙目在黑色的面紗之下緊緊閉著,淚水從中如泉湧而出。

“即使是前天,她首次回到夏洛特牌屋,您的兒子,或者可以說是她的弟弟,斯塔林,是怎麼招待她的呢?”

“我想您應該都知道,既然這樣!為什麼您還不明白,這些年陪著您的是她,不是斯塔林。即使您無法將她像女兒一樣對待,也請不要,用你們夏洛特家族的什麼狗屁產業來繼續傷她的心了,好嗎!”

安妮夫人看著身邊的伊娃,無言以對。

她還是挺著腰板,看不見表情。

“法官大人!我頭疼!我要抽......咳咳...我不行了,我要回去!”

斯塔林忽然翻起了白眼,抽搐著脖子,嘴角邊還吐出白沫來。

毒癮犯了?

“拖延時間。”

尤里安不屑地轉過了頭去。

場面一下子變得混亂。盧克重重地敲了敲法槌,“先送醫院,改日再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