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煩亂至極,看著床上的秦婉心,更忍不住的厭惡。可是是自己對她主動的,他又能把她怎麼樣?

他看了一眼秦婉心,又厭惡的瞥過眼去,“你是我的妻子,我們兩個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你就在家老老實實做好你的江家少奶奶,你以後想要什麼我也都會給你。我還有事,就走了。”

他決絕的轉過身,匆匆的離開了房間,最後,連一個回眸都沒有給她。

空蕩的房間只剩秦婉心一人,她坐在床上,那種傷情而又落寞的感覺,瀰漫了她的整個心扉。不知不覺,淚水已經打溼了整個被褥。

明明早知如此,明明知道他的心裡沒有她,可為什麼還要難過,為什麼?

秦婉心,這一切都是你一廂情願的,你有什麼資格難過,這是你自己想要的,你又怨得了誰,怪得了誰?

是你自己愛他愛到了骨髓裡,是你情願卑微的,你又敢有什麼怨言?

日復一日,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年末,一切也都還照常,每個人都還照常忙著自己的事情,似乎都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只不過在這個時候,國內的局勢有了一些變化,津城似乎也不太太平。本國和外族的關係變得緊張,常有外族人在城內作亂,欺壓壓百姓,搞得整座城都在人心惶惶。

只怕照這個局勢發展下去,怕是會打起仗來,若真的有戰火要打響,全城乃至全國百姓的歲月靜好,都無法守得住。

不過好在雖然偶爾有外族人作亂,但現在的局勢基本上還是安穩的,要打仗應該也不會是在現在。

在這樣的時局之下,溫墨白在報社中是比較忙碌的,因為國際關係緊張,作為記者必須努力撰寫文章,喚醒百姓的愛國意識,以此來激勵民心。

這一段時間裡,溫墨白和楚沐歌還是像以前一樣交往的。

只不過兩個人的來往變得小心翼翼,為了防止被別人看到,影響到自己家中的事業,他們便再也沒有公然的行走於街上。

溫啟仁沒有再看到溫墨白與楚沐歌交往,也沒有聽過別人說什麼閒話。加上他忙於生意之事,過後便將此事忘卻了,便也沒有與溫墨白提起及過此事。

而楚沐歌對於家人詢問的回應,只是自己與溫墨白沒有再來往了。雖然家人不相信她的話,但無論怎樣詢問她,她從頭至尾也只是這一句回答。

溫啟仁沒有再去找楚氏商行的麻煩,也沒有人再見到過溫墨白與楚沐歌一同行走,後來他們便也信了,此時也便就此不了了之。

自那日以後,兩個人的約會便選在了沒有人的地方,雖然不能光明正大,但那份溫馨存於自己的心裡,便已經足夠了。

他們都不會去想未來,只想著能夠陪在彼此身邊朝夕與共,只要兩個人能在一起,開心一日,便是一日。

而另一旁,在錢莊中忙於應酬的江世儒已經徹底的麻木了。

他把自己置身於商業應酬中,已經全然的拋卻了一切,他一個月以來一直住在錢莊,關於江公館的一切,他也都不願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