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昕冉不知捱了多少記拳腳,每一記挨在身上,都是深入內臟的痛。直到程顯赫打得累了,才停了手,而江昕冉卻無力的蜷縮在牆角,順著牆角逐漸滑落,絕望的癱倒在了地上。

江昕冉無力反抗,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每一記拳腳挨在她的身上,都泛著錐心入骨的痛。臉上沾滿的,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與嘴角的血跡交雜在了一起,模樣悽慘而又絕望。

而程顯赫面對這樣一身傷的江昕冉卻沒有絲毫的憐惜之情,他狠狠的掰過了江昕冉的臉,對她哂笑,“怎麼樣,被打的滋味好受嗎,我給你一個機會,你今晚要是從了我,我就饒過你一回。”

“你……你休想……咳咳……”

江昕冉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顫聲道出了幾個字,便從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扶著牆角的桌子劇烈的咳了起來。

可她即便死,也不會委身程顯赫。

這麼久以來,正事因為她的倔強與不服,每每面對他時,從不肯讓他近身,才使得被程顯赫這般殘暴的毆打了無數次。

但是她寧可受打,也要留住清白,她的一身清白,此一生只肯為洪連升一人守護。

哼哼哼。”程顯赫斜眼睨著江昕冉,獰笑著,“你都苟延殘喘成這個樣子了,還敢跟我較勁。我告訴你,現在我捏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蚱一樣輕鬆。”

江昕冉有氣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此一刻,她恨面前這個猥瑣的男人入骨,但以她自身之力,卻終究無可奈何。

若是能夠與他拼個魚死網破,倒也能尋得了這一生的解脫,可是她心中還有放不下的牽掛……

她扶著桌角,勉強站起了身,忿忿的看著程顯赫,憔悴髒亂的臉上滿是幽怨與憎恨,連聲音也失了氣力,“程顯赫,你自從娶我過門之後,就一直這樣無休無止的折磨我,凌辱我,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我的目的?”程顯赫一把扯過了她那血跡斑斑的手臂,獰笑的嘴角帶著絲絲陰狠,“我的目的就是看著你這副慘狀,我心裡就痛快!”

“你放開我,放開我!”江昕冉本就佈滿傷痕的手臂被他狠狠的握住,越發生疼難受,她用盡渾身的力氣掙扎著,試圖擺脫他。

可奈何一身傷痕的已經沒有了與他抗衡的力氣,無論怎樣掙扎,都沒能掙扎得開。

她也只能忍住疼,一口咬在了程顯赫的手臂之上。

“啊!”手臂猛然一痛,程顯赫大叫一聲,終於鬆開了江昕冉。

江昕冉立刻跑了開,趁程顯赫不備,迅速的開啟了房門,欲要衝出去,逃離他的魔掌。

“想跑,沒那麼容易!”程顯赫自然不肯這樣輕易的放過她,他三兩步上前,一把扯回了江昕冉,將她狠狠的撂在了地上。

“啊!”江昕冉又一次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五臟六腑都在痛著。

這一次,她徹底的感到了絕望。本該是自由之身,可卻連走出這間屋子的權利都沒有。

她江昕冉究竟是什麼,是他程顯赫的玩物嗎,這樣被他凌辱,過著生不如死都日子,究竟是有何意義?

同樣都是血肉之軀,憑什麼要受著他這樣殘暴的毆打,又為何身份是程家的二少奶奶,可卻連出這個房間的權利,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