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個人說:“可是經理,溫啟仁的手段太狡猾,他已經想到了對付我們的對策。我們再想擊潰他們,恐怕不容易了。”

江世儒卻咬著牙,聲音毅然:“我們連秦氏那麼大的企業都拿下了,還怕他們溫氏不成。這一招行不通,我們可以換另外一個方式,總之一定要搞垮他們!”

“經理呀,我們……”另外一個人上前一步,想說些什麼,卻好像又顧及著什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江世儒卻眉頭一皺,十分不耐煩:“有什麼事就儘快說,別支支吾吾的,耽誤大家時間!”

那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出來:“經理,恕我直言,我們這麼說是不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我們害的秦家破產,秦經理與其夫人都因為這件事情而去世。可是秦家是您的孃家,而且少奶奶又懷著身孕,要是讓少奶奶知道了這件事情,恐怕她會承受不住吧。”

江世儒卻面不改色:“我只是想拿下秦氏皮草製造商而已,秦原昭和他夫人又不是我害死的,他們出了那樣的事情,只能算他們倒黴,該我什麼事。”

“秦婉心現在不出門也不愛看報紙,她不知道這件事情,就暫且別讓她知道。如果她知道了這件事,她也沒有理由埋怨我們。”

另一個人又對他說:“可是經理,紙是包不住火的啊,夫人現在不知道,但是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而且這件事情已經滿城皆知了,萬一哪一天傳到了她的耳朵裡,她再受了驚嚇,那她腹中的小少爺……”

“行了,別說這些事了。”江世儒打斷了他的話,更加不耐煩:“木已成舟,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想怎麼樣。我也沒想讓他死,可他偏偏死了,那能怪的著我嗎?”

“我為什麼會娶秦婉心,理由你們也清楚,我好吃好喝的留著已經算是對她仁至義盡了。至於她能不能承受得住,那就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行了。”他皺了皺眉頭,“別說這些沒用的事,耽誤時間了,我們快談主要計劃吧。”

殊不知,他以為相安無事,而走廊裡的秦婉心卻將一切都聽得清清楚楚。聽到這個訊息時,她瞬間覺得整個天都已經塌下來了。

她目瞪口呆,臉色煞白的靠在牆上,半天沒能緩過神來。

小娥見她這個樣子,也被嚇得驚慌失措,忙搖晃著她的身子:“少奶奶,您怎麼了,您別嚇小娥,您說句話呀?”

“小娥……”秦婉心有氣無力地扶住了小娥,站直了身,雙手顫抖不已,“我父母是不是已經都不在了,秦氏皮草製造商是不是也不在,為什麼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小娥聽到這個訊息時,也被嚇得心驚膽戰,但她也不能讓秦婉心為此再受刺激了。

她想勸慰她,但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勸慰她,也只能顫顫巍巍講話,“沒有的少奶奶,你聽錯了……”

“還有什錯!”秦婉心悲痛欲絕,可此刻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只是握緊了拳頭,“難怪那些路人都用那種奇怪的眼神來看我,原來我的家裡出了那麼大的事,可我卻什麼都不知道!”

她頓了頓喘了口氣:“他果然這麼做了,我對他一片痴心,他到頭來竟然要害死了我的父母,吞併我家產業。難道他的心,真的是石頭做的嗎?”

此時此刻她心中的悲痛欲絕,已經轉化成了憤怒,她一把推開了小娥,不顧一切地衝進了江世儒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