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守在楚銘航的床前焦急地等待著,因為醫療用品的缺失,沒有人能夠保證他是否能夠甦醒的過來,就連楚沐歌都沒有辦法確保。

這一下午的時間,幾個人無一不提心吊膽,生怕無法救治得了他。

“咳咳……”忽然聽到他咳了一聲,手指動了動。

此刻已是深夜十二點,但幾個人卻都毫無睡意。見楚銘航有了甦醒的跡象,蔣文琴心中一顫,“銘航,你醒了!”

楚銘航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的臉色依然是蒼白的,顯然虛弱的很。她望向蔣文琴,氣若游絲的道了一聲:“文琴……”

見楚銘航甦醒了過來,林宛淨終於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她鬆了一口氣,卻也忍不住哽咽“銘航,你終於醒了,你可要嚇死我們了……”

楚銘航虛弱的抬起頭,卻牽動了身上的傷口,他不由得眉頭一皺,呻吟了一聲。

“嘶……啊!”

“大哥,你小心!”楚沐歌連忙叮囑,“大哥,你身上的傷口剛被包紮好。家裡沒有太多的藥物了,所以你的傷口還不能完全癒合。你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讓傷口裂開。”

雖然他已經醒了過來,但林宛淨還是忍不住擔心:“銘航,你怎麼樣,好些了沒有?”

楚銘航微微的點了點頭,聲音中依然帶著虛弱:“我,好一些了……”

見他這樣虛弱,蔣文琴也忍不住心痛,她垂下了頭,哽咽著:“我們現在淪落到這般境地裡,給你治病的能力都沒有了。還好沐歌懂醫理,花了這麼久的功夫,終於讓你退下了燒。”

“幸好你醒了,萬一你醒不過來了麼,我和皓呈怎麼辦?”

楚銘航拍了拍蔣文琴的肩,輕聲安慰,“別難過了,你看我這不是沒事了嗎。”

他又轉過頭望向楚沐歌,輕輕的道了聲:“沐歌,多虧你了。”

楚家落到如此境地,而今她又親眼著到自己的兄長被打得遍體鱗傷,楚銘航這一句話又觸動了她的傷心之事,楚沐歌又忍不住一陣心酸難過。

她忍住了心酸,低低的道了聲:“我們都是一家人,說這些做什麼。”

她又對楚銘航關切:“大哥,你好些了嗎,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楚銘航受傷的身體部位還是有些疼痛,但不想讓她們擔心,也只能先撐著,“沒事了,感覺好多了,你們不要擔心。”

見他有了好轉,楚沐歌便嚴肅了起來。

她凝重的看向楚銘航,肅穆去問,“大哥,在巡捕房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會這樣傷痕累累的被送了回來,爸爸又到哪裡去了?”

“剛剛聽外面看守的警官說,找出陷害我們楚家的背後的元兇之事有了眉目,這又是什麼一回事?”

楚銘航眼中閃過一絲悲慼,低下頭,聲音沉沉,“媽媽,沐歌,都是我不好,我沒能保護好爸爸,爸爸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