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她的唇離開了溫墨白的唇,又繼續按壓著他的胸腔,“墨白,你快一點醒來啊,你快些醒過來呀。”

“咳咳!”溫墨白咳了兩聲,隨即又吐了好幾口水出來。

“墨白!”見狀,楚沐歌心中一喜,忙拍著他的背,“怎麼樣,墨白,好些沒有?”

他將胸腔中的積水吐出後,便真正的甦醒了過來,他轉過頭,望向楚沐歌,聲音中仍然帶著虛弱:“沐歌……”

楚沐歌大喜:“墨白,你真的沒事了?”

溫墨白輕輕的點了點頭。

“太好了!”楚沐歌激動得喜極而泣,“我還以為我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你哭什麼呀。”溫墨白拭去了她眼角的淚痕,含笑安慰:“我還沒死呢,而且我哪有那麼容易死 。”

溫墨白的這一句話,引得楚沐歌又落下了淚,欣喜而又心酸:“說什麼死不死的,你要好好活著。”

她又撲到了溫墨白的懷中,緊緊的抱住了他,啜泣著:“剛剛那一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真的怕會永遠的失去你了。”

“沒事,別哭了啊。”溫墨白拍著她的肩,輕聲寬慰:“我答應你,再也不會讓你擔心了。”

江世儒望著兩人如膠似漆的模樣,心中的疼痛深入了肺腑,他,是是真的已經失去她了。 可是他有什麼資格難過,他又有什麼資格阻止,明明是他親手把她從自己身邊推開的。

他的手無力的從樹上滑下,手已經被樹皮磨出了血。這種眼睜睜看著她與別人親密的痛徹心扉,幾乎要將他吞噬。

“世儒!”那一聲尖細的女聲從身後傳來,只見一輛黃包車載著秦婉心過了麗珊橋。

她下了車,將錢付給黃包車伕,便跑到了江世儒面前,眼露不滿,“世儒,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我找了你好久,奶奶和昕冉都擔心著你呢。”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楚沐歌與溫墨白,但見溫墨白是落水才被救出的狀態,甚是訝異:“溫家少爺怎麼了這是?”

她見到楚沐歌,便即刻又冷了聲音,咬牙切齒,“果然是這個楚沐歌,你果然是追著她而來的。”

“罷了。”江世儒沉沉的道了一聲:“走吧!”

便離開了此處,踏過了麗珊橋,不再回頭,亦不敢再回頭看如膠似漆的二人,只怕看一次,心就會痛一分。

“哎,世儒……”見江世儒離開,秦婉心也追了上去。

二人離開後便只剩下了楚沐歌與溫墨白兩個人,楚沐歌平復了心緒後,仍然依偎在溫墨白的身邊。

她是真的怕了,她怕他再一次離開他。此刻已月上柳梢頭, 二人在淡淡的暮色下相互依偎的模樣,猶如戲文中的才子與佳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