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墨白也沒有在聽相聲,只是一直是在關注著楚沐歌的情緒,看她是不是還在難過,看她有沒有舒展鬱結。

比起江世儒的自私涼薄,溫墨白這種無微不致的關懷才是真正讓自己值得珍惜的吧。

他並沒有像江世儒那樣,口中說著什麼海枯石爛,地老天荒,到頭來卻什麼都沒有做到。他對自己的關心,從來都沒有掛在嘴邊,只體現在行動上。

她心念,在自己最難熬的時候,他卻肯花自己一下午的時間來陪自己。在自己遭遇背叛的時候,陪伴在她身邊,給她安慰的人竟然是他。

楚沐歌,你何德何能得此益友呢。

一場相聲結束後,已經到了黃昏的時候,楚沐歌的心情也好了許多。她的鬱結得到舒展,並不是因為聽了相聲,而是因為溫墨白的默默陪伴,暖了她那顆遍體鱗傷的心。

“沐歌,你喜歡今天的相聲嗎,覺得怎麼樣啊?”出了文周社的劇場後,溫墨白關切而問。

楚沐歌笑了笑:“我很喜歡,心情也好了許多。墨白,謝謝你肯陪我。”

溫墨白也放心了一些,“只要你好了,我就放心了。你已經離開家這麼久了,你若再不回去,恐怕你的家人真的會擔心的,是時候你也應該回去了吧,我送你回去吧!”

楚沐歌這一次沒有再選擇逃避:“好。”

溫墨白將楚沐歌送到了楚公館的門口:“沐歌,你記住,一定要開開心心的。就像你曾經對我說的那樣,在歲月靜好的時候,沒有什麼事情是值得發愁的。無論別人會怎麼說,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

“其實這個世界上值得你的男子還有許多,不是非他一個不可的,比如……”

比如我啊,比如我,早已經把你深深的刻在心裡了。

可是當我明白自己對你的感情時,你已經成為他人的未婚妻了。除你之外,再無人讓我這般心動,這般奮不顧身過。

然而,這些話終是不能對她說出來的。她剛剛受了情傷,自己怎麼能夠現在對她說這些讓她徒增煩惱。

楚沐歌微笑:“我都明白的,墨白,謝謝你。”

溫墨白也淡淡笑了一笑,“你明白了就好,既然這樣,那我便回去了,我們改日見。”

“好,改日見。”

兩個人在楚公館分別,溫墨白回了去,楚沐歌也走進了楚公館。

“沐歌這丫頭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也不知道她跟江世儒那個畜牲說了什麼。咱們相信了那個畜牲的話,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這回好了,沐歌被他傷透了心,咱們整個楚家也被徹徹底底的羞辱了,我這張老臉以後出去都不知道該怎麼見人了。”

剛進家門的正廳,便聽到了父親楚恆源的惱苦聲。

楚銘航也只能勸慰,“誰知道江世儒他會幹出這種事呢?傷了沐歌不說,還害了我們整個楚家。”

“爸,你也別太惱苦了,木已成舟,任誰都改變不了。我們楚氏商行在津城已經立足了十幾年,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事情總會有轉機的。”

“好啦好啦,你們先別扯這個了。”母親林宛淨憂心忡忡:“你們爺倆心裡就只有生意嗎?沐歌,這麼長時間沒回來,你們也不擔心。”

“也不知道她是跟江世儒說理去了,還是到哪裡去了,這還不回來,要是出事了怎麼辦?我們派人出去找一找吧。”

“爸,媽,大哥,我回來了。”林宛淨話音剛落,楚沐歌便踏入了正廳,她面色沉靜,看不出任何喜怒悲歡。

“沐歌,你可回來了。”林宛淨忙上前一步,拉住楚沐歌:“沐歌,你去哪裡了,你讓媽媽擔心死了。”

“媽,我沒事。”楚沐歌神情淡淡:“我已經和江世儒說清楚了,我以後不會再跟他有任何聯絡了。”

“唉。”楚恆源嘆了口氣,以為楚沐歌是在位江世儒傷心,便安慰:“沐歌,這個世界上配得上你的好男兒有很多。你也犯不上為了這個畜牲傷心難過,回頭爸爸給你找個更好的。”

楚沐歌的臉上看不出什麼喜怒“我都知道的,我不會為了他難過,他不值得。”

“爸,媽,大哥,我現在心裡有些亂,我們不要提他這件事了,好不好?”

楚恆源也應了“好了,此事便到此為止了,你若不願意提,我們也不會多說。”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江世儒害我楚家蒙羞,這筆賬,我以後一定要狠狠地向他江家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