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一個比一個過分(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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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得眼淚都出來的王紅燕哪裡還聽得到紀德貴的聲音,一邊抱著腿一邊惡狠著雙眼盯著陸月叫罵,“陸三丫你個死丫頭,你竟敢踹我,你個死丫頭……”
而這完全就是在挑釁紀德貴的威信,他不好對兒媳婦怎麼樣,當即怒吼,“紀二柱。”
王紅燕在罵,紀德貴在怒,不大的院子裡頓時間一片嘈雜。
一下子直接將所有人都惹了過來,特別是又驚又怕又怒又憤的吳秀華。
“吵吵吵,吵什麼?一回來就鬧得不得安寧,好好的家鬧得雞飛狗跳像個什麼樣子?”
沒有指名道姓,但一句一回來不是在說紀允禮和陸月是在說誰?
這一句惹得無論是站在馬車邊的紀允禮,還是那邊坐在地上的陸月,都瞬間冷了眸色。
王紅燕一聽這話還得了,剛剛好疼痛緩過來了,立刻朝著吳秀華哭訴,“娘,你要給我做主,我聽著動靜怕三弟妹有事就過來瞧瞧,見著禮哥兒夫妻回來了,就好心留下敘敘舊,可陸三丫這個丫頭踢我,我可是她長輩,是她長輩。”
吳秀華本就怒,進了院子瞧見院子裡停著馬車,眼睛都紅了,此刻王紅燕一告狀,那是立刻就拿住了陸月的把柄,開口就是怒喝,“陸三丫,出去一圈回來長能耐了是不是?是不是覺得自己出去見了世面就厲害了?王紅燕可是你二嬸,你竟敢動手?還知不知道尊卑?是不是也要敲我老婆子兩下?”
這當真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偏心偏得離譜,連慢幾步而來的大房都聽不下去了,不過也就是聽不下去,誰也沒做聲,畢竟這會兒誰開口誰就得撞上吳秀華的槍口。
“娘,明明是二嫂上門鬧事,你怎麼能指責三丫?”
姚春花卻是沒忍住,平日裡欺負她就算了,她忍一忍就過去,可她兒子媳婦好不容易回來,連口水都還沒喝,就要遭受這汙衊,憑什麼?明明是那王紅燕鬧事。
“閉嘴,輪得到你說話嗎?”吳秀華轉首就是一句怒斥。
“原來我不在家,二嬸和祖母竟是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待我母親和妹妹。”
紀允禮突然開了口,比起吳秀華呵斥的怒吼聲,紀允禮這一聲平靜又淡漠,他此刻看向吳秀華以及掃向王紅燕的眸光亦是如此,這眸光好似能透視萬物一般,被掃視的二人只覺得做過的一切都沒有任何遮擋地展現在了他面前。
整個院子就這麼突然的安靜了下來,靜得好似一根針掉下地都能聽見。
“原來趕了一天的路回家,二嬸非要不顧我和阿月勞累賴在這,是我們的錯。二嬸動手傷阿月不成,自己摔倒,也是我們的錯。二嬸鬧得所有人不得安寧,更是我們的錯,所以祖母的意思是我和阿月就不該回來?我記得好似已經分家了,我在回自己的家,可對?”
紀允禮句句在說是他的錯,卻是句句直接將巴掌呼在了所有人的臉上,特別是王紅燕和吳秀華。
兩人下意識想要反駁,卻是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從哪一句反駁。
“本來,想著時間晚了,不打擾大家,明兒個去一一拜訪,把在藍州城裡帶回來的禮物贈予大家,如今看來,沒有人歡迎我們回來,想來這禮物應該也不稀罕,明兒就拉去鎮上賣了,剛好攢一些盤纏,年後上京趕考。”
上京趕考四個字一出,所有人才記起紀允禮學子的身份,才記起好似聽人說秋闈提前到今年冬日了,如此……
“行了,鬧夠了沒有,都回去。”紀德貴第一個反應過來,當即開口發言讓所有人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