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老太太吧,哎呦,這心可真狠,那麼好的孫子竟然不知道好好珍惜,還下毒,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不不不,沒聽說不是親孫子麼,指不定就是因為這才想要弄死。”

“可這也是在這個家長大的呀,又這麼優秀,換做是我,我捧著都來不及,怎麼會傻得去傷害。”

“反正這老太太的心真的是太毒了。”

人群有些多,所以路途有些長,以至於這些個議論分毫不差的都落入了紀家一眾人的耳朵裡。

他們來的時候只聽到說是下毒,這不是親孫子又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一臉懵,只除了終於意識到事情敗露腿直接軟了的吳秀華和早就知曉一臉冷漠的陸月。

犯人本就是壓著,所以即便吳秀華軟了腿,也有衙役們代步,拉著她一步一步走到了公堂上。

而此刻,公堂上早已經一切就緒,只差一個對峙的吳秀華。

紀允禮猜到陸月會來,但真的瞧見陸月的時候,一顆心軟得不行,三日的思念傾巢而出,直接幾步就迎了上去握住了她的手,“怎麼來了?”

“想陪著你。”

這一句讓紀允禮眸光溫柔到了極致。

“吳秀華留下,其餘閒雜人等退出公堂。”這一下子湧進來的人有些多,於鶴松直接下令。

於鶴松這一句,讓才牽手的夫妻倆不得不鬆開彼此。

“等我。”

“我等你。”

夫妻倆近乎同時出口,隨後相視一笑,然後紛紛退去了屬於自己的位置。

分開的瞬間,夫妻倆如出一轍的同步斂起了面上的溫柔笑意,只餘無盡的冷漠。

紀家的其他人心都在紀明宇和吳秀華身上,誰也沒注意這對夫妻倆。

耳聽著縣太爺下了令,包括跟著紀允禮來的紀二柱和紀有慶都退了出去,像王紅燕這樣拉著紀明宇哭哭喊喊的,直接被衙役給強行趕了出去。

終於,公堂肅靜了,只餘紀允禮、紀明宇、吳秀華三人。

其他昨日該審的都審過了,今日主要是審吳秀華。

因此,於鶴鬆手中的驚堂木抬起又落下後,第一句便是,“吳秀華,紀明宇告發你給紀允禮下毒,你可知罪?”

驚堂木的響聲讓吳秀華從那句不是親孫子中醒神,以及聽到了後半句給紀允禮下毒,她的第一反應就是看向紀允禮開罵。

“紀允禮,我可是你祖母,你竟這般誣陷我,就該在你生下來的時候將你這個白眼狼給掐死。”

這一刻吳秀華看向紀允禮的眼神怨毒極了,如同摻雜腐蝕性的毒藥。

紀允禮並沒有因為這一聲罵而有任何的情緒,而是不緊不慢道:“祖母,剛剛大人說是紀明宇告發你給我下毒。”

這一句對吳秀華的打擊不亞於她藏了多年的事被揭發,她怎麼也無法相信是她疼了多年的孫子告發她。

而這一刻,露出這樣不可置信表情的何止是吳秀華,跟來的紀德貴、紀大強以及王紅燕皆震驚在了那。

“不可能,你汙衊,紀允禮你汙衊。”吳秀華怎麼也沒辦法接受,直接就指控紀允禮,這真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偏心二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紀允禮依舊是那副平靜又冷漠的樣子,“那不如你問問他?”